转眼间，汉刘梁转怒为笑：「这位探员同志嘴损得狠，这明着是夸我，实际是暗咒。别欺负我听不出来。」说着，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被自己煽动的人们砸着空摊，对着塑料架子和阳伞出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情我们后面谈。」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马仔退到一边。汉刘梁在前面带路，推开身边一个用塑料布挡起来杂物堆，从一个看似堵死的道上挤出一条缝，往里面走过去。
秦扬笑问：「我跟汉老板初次见面，说的都是吉祥话，哪里暗咒你了？」
汉刘梁也不回头，答道：「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是吉祥话，只是四海冰封，三江冻死，生意财源都去哪里了，还能是好话？」
机簧戳破，两人一前一后笑了起来，看上去好不和谐。穿过一条住宅围墙外的窄路，秦扬跟着他绕到一栋楼前。楼道里漆黑狭窄，若是有人埋伏，任你有通天本领，也得报销在这里。汉刘梁带路走了进去，秦扬眉头也不皱便跟了进去。汉刘梁笑道：「朋友真是英雄。」秦扬道：「汉老板这话岂不是不打自招？以前杀过警察还是探员？」
汉刘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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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刘梁骂道：「好玩儿吗？赢了吗？」年轻人嘿嘿笑了一下，有节奏地扣了两下儿门，对里面说：「老大回来了。」
「阵仗真大啊。」秦扬赞道。汉刘梁只得赔笑：「没有，没有。」
理论上安全局对这些地下物资走私负有管理的责任，实际上他们对地下交易监而不管。有需求就有供给，这是堵不尽的。临时政府严格管制下普通人过日子什么都缺，倒不如留些泄洪口，让他们能有点儿盼头。
所以，这种监而不管的掌控是另一种舞步，只不过这场舞的领舞一方不是汉刘梁。上面的人明白，汉刘梁自然也明白。
从外面看，这是一个衰败的老居民楼，和附近其他的「新家」没有太大区别，远不如中温区的公寓那么规整。但是一打开门，秦扬反倒被吓了一跳。屋里宽敞得惊人，不只是平行打通了周围好几户房子，屋里还搭起了铁制楼梯，想必上下几层也打通了。
这可比一个别墅大多了。
屋里守着一个帮的人。房间里不时有人探头张望一下，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包整理货物。还有不少人对着屏幕办公。打着帮会或者公司的旗号都不要紧，有的是人做杀头的买卖，最重要就是有得赚。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当秦扬看到房间里有两个黑人之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汉刘梁知道他在笑什么，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嘲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是这样。」走到算是办公室的一个宽敞里间，汉刘梁往宽大的木桌上一屁股坐下去。他先双手扶顶，把冠帽拿了下来，那是一顶假发，靠六根细爪固定在头发里面。这东西一取下来，汉刘梁立刻舒了口气，拨了拨头发，问秦扬：「还不知这位探员同志贵姓？」
秦扬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难相信低温区居然能有人过得如此之好，好得远在中温区居民之上，就连高温区的普通人的居住条件也难以和这里相比。普通倒卖倒买绝不会混得这么好，看来这人是「黑手套」，为身怀珠玉却不能抛头露面的人服务的黑手套。
汉刘梁麻利地更换了装束，若不是亲眼所见，秦扬很难把眼前这个人跟刚才那个满口四川脏话的人联系起来。秦扬没有马上回答问话，反问道：「你肯定不姓汉，不过你是四川本地人吗？」
「不重要吧，探员同志。」他答道，「敢问贵姓？」
「不妨……就姓唐吧。」秦扬答道。他本来没有胡诌的意思，但这人生如戏的黑市商人让他颇为不快。
但是和这样的人交易有很大的好处，你可以放心他的买卖。这种人通常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他敢这么做，那一定是价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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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笑问：「我跟汉老板初次见面，说的都是吉祥话，哪里暗咒你了？」
汉刘梁也不回头，答道：「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是吉祥话，只是四海冰封，三江冻死，生意财源都去哪里了，还能是好话？」
机簧戳破，两人一前一后笑了起来，看上去好不和谐。穿过一条住宅围墙外的窄路，秦扬跟着他绕到一栋楼前。楼道里漆黑狭窄，若是有人埋伏，任你有通天本领，也得报销在这里。汉刘梁带路走了进去，秦扬眉头也不皱便跟了进去。汉刘梁笑道：「朋友真是英雄。」秦扬道：「汉老板这话岂不是不打自招？以前杀过警察还是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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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刘梁骂道：「好玩儿吗？赢了吗？」年轻人嘿嘿笑了一下，有节奏地扣了两下儿门，对里面说：「老大回来了。」
「阵仗真大啊。」秦扬赞道。汉刘梁只得赔笑：「没有，没有。」
理论上安全局对这些地下物资走私负有管理的责任，实际上他们对地下交易监而不管。有需求就有供给，这是堵不尽的。临时政府严格管制下普通人过日子什么都缺，倒不如留些泄洪口，让他们能有点儿盼头。
所以，这种监而不管的掌控是另一种舞步，只不过这场舞的领舞一方不是汉刘梁。上面的人明白，汉刘梁自然也明白。
从外面看，这是一个衰败的老居民楼，和附近其他的「新家」没有太大区别，远不如中温区的公寓那么规整。但是一打开门，秦扬反倒被吓了一跳。屋里宽敞得惊人，不只是平行打通了周围好几户房子，屋里还搭起了铁制楼梯，想必上下几层也打通了。
这可比一个别墅大多了。
屋里守着一个帮的人。房间里不时有人探头张望一下，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包整理货物。还有不少人对着屏幕办公。打着帮会或者公司的旗号都不要紧，有的是人做杀头的买卖，最重要就是有得赚。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当秦扬看到房间里有两个黑人之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汉刘梁知道他在笑什么，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嘲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是这样。」走到算是办公室的一个宽敞里间，汉刘梁往宽大的木桌上一屁股坐下去。他先双手扶顶，把冠帽拿了下来，那是一顶假发，靠六根细爪固定在头发里面。这东西一取下来，汉刘梁立刻舒了口气，拨了拨头发，问秦扬：「还不知这位探员同志贵姓？」
秦扬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难相信低温区居然能有人过得如此之好，好得远在中温区居民之上，就连高温区的普通人的居住条件也难以和这里相比。普通倒卖倒买绝不会混得这么好，看来这人是「黑手套」，为身怀珠玉却不能抛头露面的人服务的黑手套。
汉刘梁麻利地更换了装束，若不是亲眼所见，秦扬很难把眼前这个人跟刚才那个满口四川脏话的人联系起来。秦扬没有马上回答问话，反问道：「你肯定不姓汉，不过你是四川本地人吗？」
「不重要吧，探员同志。」他答道，「敢问贵姓？」
「不妨……就姓唐吧。」秦扬答道。他本来没有胡诌的意思，但这人生如戏的黑市商人让他颇为不快。
但是和这样的人交易有很大的好处，你可以放心他的买卖。这种人通常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他敢这么做，那一定是价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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