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狐妖喜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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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夜间,闻道正与闻智讲解佛经,忽听的隔壁传来女子的嬉笑声。闻道很是奇怪,这夜半之时,古刹之中,哪里来的女子?但联想到今天遇到那王公子时,那王公子青白的脸色,消瘦的面颊,心底便有了一些计较,怕是这王公子遇到些精怪之物了。闻智也从心神中传来消息,说是从旁边屋里,感受到了极重的妖气,恐怕会对那王公子不利,询问闻道是否需要它出手。

 小和尚虽然心善,却并不是那迂腐之人,与闻智言道:那妖物于这佛寺之中出没无碍,想必是没什么罪孽的。与这王公子之事,恐涉前世的姻缘,这因果纠缠,谁又说得清楚呢?明日我们提醒那王公子一声便罢。听或者不听,都在于个人的机缘,强求不来。

 闻道与闻智便不再去理会。闻道继续与闻智讲解修行上的事,闻智依法修行,进步很快。一僧一蚊各自进入禅定状态,一呼一吸,若有若无,一念存乎之间,似虚似实。佛修功法本重神识,并不十分重视真元的修炼。但一僧一蚊同修时,却慢慢发现一些奇妙的规律。闻道禅定状态中,神识与那恍恍惚惚若有若无之间一丝丝壮大,带同身体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为自身所用,便如驽马拉车,那马儿只管往前走,不去刻意管那车子,那车子却自行跟随,一步不落。而闻智修行,虽也是禅定,却是真元如马,神识如车。一僧一蚊同时进入禅定时,二者之间却似乎连成一体,马儿和车子同时奋力争先,竟是毫无挂碍,前行迅速。

 至于那旁边房间,嬉笑交谈,甚至于床笫之声响了整晚,天将拂晓时,便突然消寂无声了。闻道闻智修行之中,只当没听见,一切便如过眼云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第二日一早,闻道去膳房用过早餐,回到小院时,却正见那王公子端了一个脸盆,走出屋来。闻道便刻意端详了一下,那王公子脸上青白之中又多了一些不正常的潮红,脸色愈发难看。行走之间步履带了些蹒跚,十**的少年却有龙钟老人的感觉。身上阳气便如那炭火将烧尽时又泼了一口热油,虚盛而实弱。

 闻道小和尚心下叹息,上前说道:王公子请了。小僧既与王公子在这里偶遇,那便是缘法。小僧有一些不入耳的话,不知道王公子可否听小僧一言?

 那王公子脸色便不太好,但也并未拒绝。闻道小和尚便说道:我观施主气色,妖气甚重。当知精怪之流,虽未必有害人之心,然其假借人身与人相交,即便没有主动害人,亦必伤人于无形小和尚话尚未说完,那王公子便脸色大变,喝骂道:哪里来的疯癫和尚,在这里胡言乱语。言罢,便拂袖而去。小和尚也不在意,摇了摇头,字也自回屋去了。

 却说当晚,那王公子点了灯,于桌前捧了一本书,做出一副挑灯夜读的架势,却是没一眼落在那书上。正焦躁间,忽听的一声娇笑,房门推开,走进一妙龄女子。只见这女子体态妖娆,行如弱柳扶风,生的是面如粉黛,眉似春山,端的一个美人。

 那王公子扔了手中书卷,急急迎上前去,伸手便揽了那女子腰肢。二人调笑一番,王公子便将今日闻道小和尚对他说的一番话说与那女子。那女子听了,怒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在这里挑拨你我。且不去管他,如再来聒噪,我定要他好看。二人又交谈几句,便宽衣解带,上的床来,行那**之事。

 小和尚在旁边屋,却是将二者交谈听得一清二楚,心下叹息。待听得**之声又起,心知那王公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难免又生怜悯之心,于是口中念诵金刚真经。这金刚真经驱妖除魔,巩固本心,最是厉害。闻道小和尚念诵声音虽小,听在那女子耳中,却如洪钟在耳边敲响震得心神激荡,浑身不自在。她不过是假借人身化形而已,哪里经受得了这至纯至刚的金刚真经,转瞬之间便变回真身,却是一只全身火红的狐狸,四肢蜷缩,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那书生却是不受这诵经之声影响,见了这狐狸凄惨模样,不惊反怒,抢进小和尚的房里来,指着小和尚破口大骂:你这妖僧,我自与红儿相交,干你何事?白日里便来搬弄是非,现在又施妖法害我红儿。莫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坏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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