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众考生进殿。”
...
轩辕启从一个又一个考生身上看过去，最终定格在最前端，那正是陈书谦坐着的位置，看着他拿着笔浑身透露着自信，若不是知道这人做的事情，他绝对会被这个假象欺骗，想到这儿轩辕启起身走到陈书谦旁边，看着纸上的字迹。
为了逼真，陈书谦特意学习了姚仲元的字体，可惜也只是空有其表。
轩辕启并没有提前拆穿，而是离开，慢慢走在其他考生旁边。
直到时间到了，庞瑞亲自下去将卷子收上来，紧接着又是一个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轩辕启翻卷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谨谨，圣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金銮殿上方，俩狐狸趴在那里，透着空隙看向下方。
“可能是不舍得吧，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
“啊？那怎么办？不如咱们动手吧？”
“你喜欢一个人不会是把脑子和心一块儿给人...诶呦。”
言谨大喊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巴，眼神委屈的看着言灵玉，就这还带着点儿不服输，一旁坐着的离人歌连忙替言谨揉一揉，将人抱回怀里。
“哥哥，他打我。”
“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行，不行。”
言灵玉就靠这事和言谨没有直接关系，能稳定点，若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他可是很容易去动手的。
“那你不准再打我了。”
“那你不准再嘴欠。”
两人达成共识，言谨再次回到原位，看向里边。
此时的轩辕启已经没再看着卷子，而是看向陈书谦，直勾勾的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圣上。”
下方的陈尚书见轩辕启盯着自己的儿子，右眼皮一直在狂跳，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刺激着他的心脏，他连忙开口打断这种折磨。
“陈书谦？陈尚书家的小公子当真是文采斐然。”
“多谢圣上夸奖，学生不才。”
“陈会元不必谦虚。”
轩辕启将桌子上的考卷递给庞瑞，他连忙分发下去。
“天佑大庆，赐给朕这么多大才子，单是这么几次考试不足以让你们发挥自己的才能，正所谓逆境出良将，朕决定玩点有意思的。”
下方的大臣和考生压根没想到圣上会有这么个乐趣味，互相对视起来，其中只有陈书谦与旁边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贡生表情不一般，那贡生看向陈书谦，嘴角微勾，仿佛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现在自然给不到大家所为的逆境，那就朕给大家施施压吧，朕这里有三道题，所有人人选一道作答，限时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没有回答出来，便直接由御林军丢出去，终身不得参考，而这道题，将决定谁成为这次殿试的殿元。”
“圣上，此举有违礼制啊。”
陈尚书一个眼神，礼部尚书连忙走出来，试图制止轩辕启，只可惜轩辕启就喜欢叛逆，越是有人阻止，他越是不愿意放弃。
“开始吧。”
“圣上...”
“段爱卿好像很不想让朕选拔良才啊？”
“微臣不敢，只是这有违...”
“礼法祖制，朕听你们说这些都听腻了，既然你们觉得朕有违礼法祖制，那可是大不孝的，不如这个皇位你们坐吧，朕，阿不，我退位。”
“臣惶恐。”
这平平静静的话更能看出轩辕启生气了，殿内众人全都紧张的跪下去，笑的开心的也就是房顶上那个看热闹的了。
轩辕启似有所感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勾勾嘴角，随后又恢复面瘫。
“既然惶恐就把嘴巴闭严实点儿，庞瑞，开始吧。”
“是。”
轩辕启也没有叫大臣们起来，直接往龙椅上一靠，殿内继续安静下来，大臣们跪着，考生们坐着，在一炷香冉冉升起的烟雾中折磨着彼此。
很久很久以后，线香燃尽，考卷回收，轩辕启时不时看上两眼，心里也有了分寸。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过来的，殿试上都已经是选拔的最优等学子，那么再这种压力状态下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有问题的，比方陈书谦。
轩辕启率先翻开陈书谦的那份，只几行字，还有部分划痕，明显东拼西凑出来的，轩辕启冷哼一声，将这封丢到桌子上，又随手拿起一张，看着这满满的内容，虽未答完，却也是逻辑通顺，条理分明，且论证有理有据，前后对比心中很是满意。
“安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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