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落地的响声把莲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咕……咳啊……哈……”
只见零儿已然松开手脚放开了御本，或者说，仅仅是支撑身体不倒下去，就已经让他再无余力去束缚任何人了。于是御本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如同块破抹布般伏倒在地再无动静，只有后背还在剧烈地起伏证明他还有呼吸。
“哼…不错啊，别说没当场休克或是失心疯般地跪地求饶了，汝居然连叫都不叫一声儿？”
“……吁……吁……”
零儿没有立刻去恭敬地回话，只是大口喘着气，又因牙关紧咬（莲听到了坚石破损的声音，不知是否是零儿咬碎了牙），只能发出气息穿过牙缝的声响。脸上也没法再保持从容的神情了，但也并无狠意，只是全然被绝望般痛苦的扭曲和斗大的汗珠所盘踞。身体佝偻，双手悬空垂下想找些支撑，却只能扶着空气，似是低血压头晕般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不倒下。
“乾……大人……在下绝……哈…哈……”
似乎这短短几个字成了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零儿的身体终于还是倒下了，乱挥着想扶住什么的手也终于挨到了地面，成了种半跪的姿势。
“……在下绝无意逾矩……只因……吾主……被御本大人所伤……故……”
“即是侍从家臣，何故汝主重伤而汝却毫发无损？”
“……在下……”
“还是说——当时，汝并不在汝主身侧？”
“身为侍从，这般场合不守在汝主身侧贴身相护，有何要事么，比汝主之安危更为重要？”
乾何萧开始踱步向前，没等零儿回话，便接着往下说:
“恰巧汝主受伤时汝不在，汝主倒下后汝就刚好至此？而后就顺理成章地打着为主报仇的旗号，看这架势，是打算直接结果了御本么？”
“咕——！”
乾何萧卡住了零儿的脖子将他慢慢提起。此刻，在那深邃的黑洞之中，一束寒光逃脱了引力，从他的眼中射出直视着零儿。
“铃木太过单纯，太容易轻易相信他人……我前去南方之时，铃木尚且喜于独身，不设近侍。这才不到两月，从何处蹦出来了个侍从？！”
零儿没有回话，眼神已然恍惚，不知是否听到了质问。
“汝之实力，我亲眼所见，甚至可以凌驾于御本之上，却甘愿做个侍从？我看，分明就是个送葬人的细作——”
乾何萧手臂一颤，将零儿再度抬高些许，此刻，零儿的脚尖已然离地。
不知来源的剧痛，和窒息的感觉，让零儿连脸上的扭曲都不能维持了，更不可能回话。他只是双目恍惚无神地直直凝视着天空，那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瞳逐渐朦胧，一滴泪水从眼角流出向下淌至耳根。双手随之而无力地垂了下去。
“送……葬人……？”
莲吃惊地聆听着乾的指控，望着眼前的一幕。
的确，这名为零儿的金发青年，确实出现在城中才一月左右，不知来历，又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深不可测的从容。
但……在这战火纷飞群雄并起的时代，百姓名家都不乏流离失所者，自己虽不知零儿来历，但南方之地甚大，又怎能说他不是从南方来的呢？更……更何况，如若他当真是送葬人，哪怕并非隶属于“镇魂曲”，而是原弗拉德领地送葬人残党或者别的什么分部的——队长也没有理由对他见死不救啊！
“队长……队长呢，刚才还在的……”
莲焦急地四下搜寻着队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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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咳啊……哈……”
只见零儿已然松开手脚放开了御本，或者说，仅仅是支撑身体不倒下去，就已经让他再无余力去束缚任何人了。于是御本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如同块破抹布般伏倒在地再无动静，只有后背还在剧烈地起伏证明他还有呼吸。
“哼…不错啊，别说没当场休克或是失心疯般地跪地求饶了，汝居然连叫都不叫一声儿？”
“……吁……吁……”
零儿没有立刻去恭敬地回话，只是大口喘着气，又因牙关紧咬（莲听到了坚石破损的声音，不知是否是零儿咬碎了牙），只能发出气息穿过牙缝的声响。脸上也没法再保持从容的神情了，但也并无狠意，只是全然被绝望般痛苦的扭曲和斗大的汗珠所盘踞。身体佝偻，双手悬空垂下想找些支撑，却只能扶着空气，似是低血压头晕般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不倒下。
“乾……大人……在下绝……哈…哈……”
似乎这短短几个字成了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零儿的身体终于还是倒下了，乱挥着想扶住什么的手也终于挨到了地面，成了种半跪的姿势。
“……在下绝无意逾矩……只因……吾主……被御本大人所伤……故……”
“即是侍从家臣，何故汝主重伤而汝却毫发无损？”
“……在下……”
“还是说——当时，汝并不在汝主身侧？”
“身为侍从，这般场合不守在汝主身侧贴身相护，有何要事么，比汝主之安危更为重要？”
乾何萧开始踱步向前，没等零儿回话，便接着往下说:
“恰巧汝主受伤时汝不在，汝主倒下后汝就刚好至此？而后就顺理成章地打着为主报仇的旗号，看这架势，是打算直接结果了御本么？”
“咕——！”
乾何萧卡住了零儿的脖子将他慢慢提起。此刻，在那深邃的黑洞之中，一束寒光逃脱了引力，从他的眼中射出直视着零儿。
“铃木太过单纯，太容易轻易相信他人……我前去南方之时，铃木尚且喜于独身，不设近侍。这才不到两月，从何处蹦出来了个侍从？！”
零儿没有回话，眼神已然恍惚，不知是否听到了质问。
“汝之实力，我亲眼所见，甚至可以凌驾于御本之上，却甘愿做个侍从？我看，分明就是个送葬人的细作——”
乾何萧手臂一颤，将零儿再度抬高些许，此刻，零儿的脚尖已然离地。
不知来源的剧痛，和窒息的感觉，让零儿连脸上的扭曲都不能维持了，更不可能回话。他只是双目恍惚无神地直直凝视着天空，那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瞳逐渐朦胧，一滴泪水从眼角流出向下淌至耳根。双手随之而无力地垂了下去。
“送……葬人……？”
莲吃惊地聆听着乾的指控，望着眼前的一幕。
的确，这名为零儿的金发青年，确实出现在城中才一月左右，不知来历，又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深不可测的从容。
但……在这战火纷飞群雄并起的时代，百姓名家都不乏流离失所者，自己虽不知零儿来历，但南方之地甚大，又怎能说他不是从南方来的呢？更……更何况，如若他当真是送葬人，哪怕并非隶属于“镇魂曲”，而是原弗拉德领地送葬人残党或者别的什么分部的——队长也没有理由对他见死不救啊！
“队长……队长呢，刚才还在的……”
莲焦急地四下搜寻着队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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