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善用小臂上的冰痂砸开了林伊的手，自己也因疼痛而抽搐了一下。他弯曲手臂，用手肘撑着地面，同时腿部发力，踉跄地站了起来。
二人无言对视，林伊从程善的眼神中只能看出绝望的愤恨，与他曾经瞪着那帮欺凌者时的眼神别无二致，甚至更甚之。
林伊再次举起短剑。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林伊平静地说着，声音中带着丝毫凌厉，但心里却隐隐作痛，“这条命算是借给你的，不允许你用仇恨去玷污它。”
林伊驱动神赐，另一只手上的硬币直直飞向程善，在他身边偏折方向，飞进了他的口袋。
“去装一对义肢。试着与人为善，做一些好事赎罪吧。”
“如果你深陷仇恨，再度行丧尽天良之事的话，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所欠我的全部拿回来。”
程善闭上了眼睛。许久后再度睁开，恨意已然褪去，只剩绝望。他回过头，朝着几里外灯火通明的方向缓缓踱步而去……
……
“在想他的事吗？”
苍老的声音把林伊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这跟你无关吧……但刚才，谢谢你了。”林伊没有回首，背对着千机怜说道，“为何要帮我？其实在贝阿房间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跟踪我了吧？”
“因为我的魂被你偷走了。”千机怜的语气有点戏谑的意思。
霎那间，林伊将手中已被雨水洗涤干净的两柄短剑反手掷去。林伊感受到它们在身后不远处突然静止，而后复又打旋朝自己飞来。
“只是‘借用’一下而已。怎么，不想要你的魂了吗？”林伊回首接住了短剑发问。
“暂时帮我寄放一下吧。作为交换，我等可以暂时解除对你的猎杀，还以你自由。”
是为了监视我的行踪吧，拐弯抹角的。林伊暗道。
“把这个放在我这里，就不怕我会借用它的力量肆意非为吗？”林伊反问。
“我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你，毕竟——我的灵魂愿意为你效劳。”千机怜十分平静地说，但似乎有一丝不情愿。
人可不是一成不变的机器啊，林伊正想反驳。他不愿随意地信任未来的自己，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自甘堕落为他人带来不幸。
“不论你的神赐本质是复制还是什么，但我的灵魂绝不会轻易为其他的神赐所驭使——”千机怜似乎看出了林伊内心的担忧，立即开口。
“当你的内心腐化堕落，不再为守护、拯救无辜之人而跳动时，我的灵魂将不再作为你的利刃。”
千机怜挪动脚步，向林伊走来。
“所以，留下她们吧，当你还能保持善良的自己时，她们姑且可以作为你的利刃。如果你真的堕落了，到哪个铺子随便买把刀也比她们好用了。”
“记住她们的名字——三尺魂。”
“谢了。”林伊犹豫着收下了两柄三尺魂，再次迈开脚步。雨似乎有些变大了。
“之前可没有这么大方啊。”林伊忍不住吐槽道，“我的肚子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呢。”
“是啊，只因为并非出于恶意的一句话而已，真是有些小气啊……”千机怜感叹了一句，“你也这样觉得吧，那些老顽固。”
“这话说得，好像给我那一拳的人不是你似的。”
“哼哼……这可不又是冤枉我。”千机怜轻笑。
“从动静听来，你认为当时审问你的时候有几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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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善用小臂上的冰痂砸开了林伊的手，自己也因疼痛而抽搐了一下。他弯曲手臂，用手肘撑着地面，同时腿部发力，踉跄地站了起来。
二人无言对视，林伊从程善的眼神中只能看出绝望的愤恨，与他曾经瞪着那帮欺凌者时的眼神别无二致，甚至更甚之。
林伊再次举起短剑。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林伊平静地说着，声音中带着丝毫凌厉，但心里却隐隐作痛，“这条命算是借给你的，不允许你用仇恨去玷污它。”
林伊驱动神赐，另一只手上的硬币直直飞向程善，在他身边偏折方向，飞进了他的口袋。
“去装一对义肢。试着与人为善，做一些好事赎罪吧。”
“如果你深陷仇恨，再度行丧尽天良之事的话，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所欠我的全部拿回来。”
程善闭上了眼睛。许久后再度睁开，恨意已然褪去，只剩绝望。他回过头，朝着几里外灯火通明的方向缓缓踱步而去……
……
“在想他的事吗？”
苍老的声音把林伊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这跟你无关吧……但刚才，谢谢你了。”林伊没有回首，背对着千机怜说道，“为何要帮我？其实在贝阿房间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跟踪我了吧？”
“因为我的魂被你偷走了。”千机怜的语气有点戏谑的意思。
霎那间，林伊将手中已被雨水洗涤干净的两柄短剑反手掷去。林伊感受到它们在身后不远处突然静止，而后复又打旋朝自己飞来。
“只是‘借用’一下而已。怎么，不想要你的魂了吗？”林伊回首接住了短剑发问。
“暂时帮我寄放一下吧。作为交换，我等可以暂时解除对你的猎杀，还以你自由。”
是为了监视我的行踪吧，拐弯抹角的。林伊暗道。
“把这个放在我这里，就不怕我会借用它的力量肆意非为吗？”林伊反问。
“我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你，毕竟——我的灵魂愿意为你效劳。”千机怜十分平静地说，但似乎有一丝不情愿。
人可不是一成不变的机器啊，林伊正想反驳。他不愿随意地信任未来的自己，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自甘堕落为他人带来不幸。
“不论你的神赐本质是复制还是什么，但我的灵魂绝不会轻易为其他的神赐所驭使——”千机怜似乎看出了林伊内心的担忧，立即开口。
“当你的内心腐化堕落，不再为守护、拯救无辜之人而跳动时，我的灵魂将不再作为你的利刃。”
千机怜挪动脚步，向林伊走来。
“所以，留下她们吧，当你还能保持善良的自己时，她们姑且可以作为你的利刃。如果你真的堕落了，到哪个铺子随便买把刀也比她们好用了。”
“记住她们的名字——三尺魂。”
“谢了。”林伊犹豫着收下了两柄三尺魂，再次迈开脚步。雨似乎有些变大了。
“之前可没有这么大方啊。”林伊忍不住吐槽道，“我的肚子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呢。”
“是啊，只因为并非出于恶意的一句话而已，真是有些小气啊……”千机怜感叹了一句，“你也这样觉得吧，那些老顽固。”
“这话说得，好像给我那一拳的人不是你似的。”
“哼哼……这可不又是冤枉我。”千机怜轻笑。
“从动静听来，你认为当时审问你的时候有几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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