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这种东西，从来飘渺。
按陈九的说法，我乐意更重要。
救人是个辛苦活，陈九和从不归来来回回几十躺，也只活了十几人。
余下的，多在途中伤势过重走了，剩下尸体被倔强的陈九拖到安全点。
他也不管从不归的不解，和生还者的敬意，埋头救着。
战局往恶化深处走，在无人机占据先机的狂轰乱炸下，联合军地表设施严重受损。
加上无预兆的“策反”与偷袭，直到现在，地表才勉强形成对空阵线。
但也是杯水车薪。
“技术员干啥吃的，程序还没重新设定吗？”
“550C量子计算机已经接入，正在覆写程序！”
更遥远的高空之上，战机和无人机的追逐，接近尾声，
不断有联合军的战机因过载失去动力，不受控制的笔直坠落，剩下少数咬牙死追，同时不断发射追踪炮弹。
“停下！再往上你承受不住的！”
“艹！”
不甘的怒吼和炮弹的发射声在咆哮，他的战机终究扛不住。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飞射而出的炮弹击毁了无人机，但更多的无人机继续向上，逼近轿厢。
它们贴合在轿厢外壁，嘀嘀嘀响彻，呼唤轿厢中手持遥控器的数字生命派成员！
“为了永生！为了数字！”
“轰！”
巨大的轿厢在爆裂的轰鸣声里崩溃，里头的人儿来不及哀嚎，赶不上遗言，都被肆虐的火焰，和锋锐的轿厢碎片吞噬，化作一颗巨大的火球砸向地表。
更多的自爆无人机追上轿厢，爆鸣在深空中一次次回荡。
但这不是数字生命派的终点，他们的目光继续向上，那座屹立人类建筑之巅的...方舟号空间站！
地表，太空电梯基地，主控室。
“我们已经锁定此地基点，一共1050处，其中105处为主基点。再有10分钟，炸弹就能布置完毕，届时天崩地毁，短期内，联合军将无法重建太空电梯。”
“很好。”
太空电梯的主控室沦陷了，上百名相关人员无一幸免，倒在血泊里。
以奥斯汀为首的小队在庆祝，他们于血泊上架起桌子，开瓶陈年红酒，来几根正宗的古巴雪茄，随着声声chess酒尽杯碎。
奥斯汀缓缓起身。
“让我们见证最后的狂欢，然后和他们说再见。”
他们的狂欢，是联合军的悲嚎。
550C终于覆写完毕，传出不可见的数据电波，延绵到铺天盖地的无人机群，下达熄火的最高指令。
“噗！噗！噗！”
无人机群像没了翅膀的鸟，纷纷坠落。
但没有人庆祝，狼藉写满了整座基地，鲜血洒满了残骸。
“都愣着干什么，救人！”
......
“我还以为你会留下，享受享受英雄的待遇。”游走在废墟里，从不归打着趣，惹来陈九的白眼，“我宁愿当狗熊。”
英雄可是死亡率最高的职业。
从不归耸耸肩打开地图，轻咦了一声，“有个落单的，你在这等，我处理完马上回来。”
一个敌人代表一份收获，不用对方说，陈九也不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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