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有风吹进来，老妪杨荔在风中凌乱，她针对的点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而且对方还一次性针对了所有人。
“所以，现在是实力的比拼了。”高望尘突然坐到了桌子上，他本来就很高，在场的除了站着的朱放已经没有人的海拔比他更高了，“我是银级的。”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不是在说话，而是呼出了一口风。
所有人望着这位多年的同事，如一尊雪山坐立于桌，抵直了腰，银发熠熠有别于苍白，昔日的沉稳尽化锐意冲击着所有人。对方很少展示如此姿态，但每次出现都吹拂着风夹雪般的凛冽。
“那又怎样，我也是。”静了很久，朱放微微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望尘，他的态度大有一言不合就到兽竞场操练操练的意思。
“不一样，你是专攻火系。”
“你不也专攻飞行系？”朱放立马反击，神色不解且讥讽，“我说的对吧？飞行系大师。”
“不好意思，是半个。”高望尘面无表情，“我的宠兽都是双属性的，不是单一的飞行属性，而你几乎是纯火。”
“我......”朱放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
高望尘说的是事实，他只是半个飞行系大师，大师是荣誉的称号，他的每只飞行系宠兽都均衡发展另一个属性，而朱放的宠兽几乎全是火属性的，曾经有人开玩笑地说，如果朱放契约一只水属性的宠兽，会不会把水烧开，变成蒸汽去烫伤别人。
“所以，让我来教导他，可以么？”高望尘罕见的用上了请求语句。
“......不行！”沉默了一会，朱放还是吐出拒绝话语。
“为什么？”
朱放没有回答，他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碰上了什么大问题。
高望尘也没有继续说话，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朱放，看不出情绪。
但朱放感觉到对方眼底的诉求，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与高望尘对视，眼神既坚定又复杂，很难形容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会出现在一双瞳孔之中。
“你终究不是树城人。”朱放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会议室内湿热的空气好似被这冷感十足的一句话冻结了，窗外的热浪蒸蒸作响，却融不掉这凝窒的冰冷气氛。
所有人都愣住了，会议室内有人起身到一半，也有人呵斥的话语卡在喉咙中，但终究没人来得及阻止朱放，这番诛心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在高望尘主动想做方缘导师的那一刻，这番话注定有人会说，只不过朱放选择自己来。
方缘作为树城人，应该由树城人来教导，这是很多人的共识。而高望尘不是，一个大师称号的人物来到树城只是安心教了几年书，尽管有校长楚怀生打包票......但谁也不敢完全信任这半个飞行系大师。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冰河，忽然间，冰凝的空气破裂开来，碎裂的冰块不知道没入何处，一切好似如初。
高望尘离开了桌子，自顾自地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那是天空的方向，白云蓝天。
“我是不是树城人不重要。”他忽然扭过头来，背对着光，眼帘低垂又迅猛翻起，古井无波的声音荡漾开来，“重要的是方缘会留在树城。”
“我来树城是有私心的，但对树城、墨绿之光乃至方缘都是充满善意的。”静了一会，他又说。
朱放一直注视着高望尘，没有再开口，真是奇怪的沉默，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他都做好了被反击的准备，那就是不反击，算是弥补一点那句话的伤害，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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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实力的比拼了。”高望尘突然坐到了桌子上，他本来就很高，在场的除了站着的朱放已经没有人的海拔比他更高了，“我是银级的。”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不是在说话，而是呼出了一口风。
所有人望着这位多年的同事，如一尊雪山坐立于桌，抵直了腰，银发熠熠有别于苍白，昔日的沉稳尽化锐意冲击着所有人。对方很少展示如此姿态，但每次出现都吹拂着风夹雪般的凛冽。
“那又怎样，我也是。”静了很久，朱放微微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望尘，他的态度大有一言不合就到兽竞场操练操练的意思。
“不一样，你是专攻火系。”
“你不也专攻飞行系？”朱放立马反击，神色不解且讥讽，“我说的对吧？飞行系大师。”
“不好意思，是半个。”高望尘面无表情，“我的宠兽都是双属性的，不是单一的飞行属性，而你几乎是纯火。”
“我......”朱放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
高望尘说的是事实，他只是半个飞行系大师，大师是荣誉的称号，他的每只飞行系宠兽都均衡发展另一个属性，而朱放的宠兽几乎全是火属性的，曾经有人开玩笑地说，如果朱放契约一只水属性的宠兽，会不会把水烧开，变成蒸汽去烫伤别人。
“所以，让我来教导他，可以么？”高望尘罕见的用上了请求语句。
“......不行！”沉默了一会，朱放还是吐出拒绝话语。
“为什么？”
朱放没有回答，他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碰上了什么大问题。
高望尘也没有继续说话，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朱放，看不出情绪。
但朱放感觉到对方眼底的诉求，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与高望尘对视，眼神既坚定又复杂，很难形容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会出现在一双瞳孔之中。
“你终究不是树城人。”朱放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会议室内湿热的空气好似被这冷感十足的一句话冻结了，窗外的热浪蒸蒸作响，却融不掉这凝窒的冰冷气氛。
所有人都愣住了，会议室内有人起身到一半，也有人呵斥的话语卡在喉咙中，但终究没人来得及阻止朱放，这番诛心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在高望尘主动想做方缘导师的那一刻，这番话注定有人会说，只不过朱放选择自己来。
方缘作为树城人，应该由树城人来教导，这是很多人的共识。而高望尘不是，一个大师称号的人物来到树城只是安心教了几年书，尽管有校长楚怀生打包票......但谁也不敢完全信任这半个飞行系大师。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冰河，忽然间，冰凝的空气破裂开来，碎裂的冰块不知道没入何处，一切好似如初。
高望尘离开了桌子，自顾自地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那是天空的方向，白云蓝天。
“我是不是树城人不重要。”他忽然扭过头来，背对着光，眼帘低垂又迅猛翻起，古井无波的声音荡漾开来，“重要的是方缘会留在树城。”
“我来树城是有私心的，但对树城、墨绿之光乃至方缘都是充满善意的。”静了一会，他又说。
朱放一直注视着高望尘，没有再开口，真是奇怪的沉默，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他都做好了被反击的准备，那就是不反击，算是弥补一点那句话的伤害，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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