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都北门往外延伸着一条宽阔的道路,分出了很多方向;在杜氏家主杜克参加即将开始的诸侯议会时,上官甫的助手柯文和羽笔大师的徒弟鹰洱相反地走了东面的分支路线,与路上的人流相向而行。起初,他们的旅程大多是平静的,偶尔有机会与北上的农民或商人一起乘车,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步行走过过很长的路程。
最终,他们离开了夏宇国的心脏地带,到达了坦洲城,这个广隆相邻的东北城市。有时,他们只能凭借自己的斗篷在野外露宿,有时,幸运地得到当地农民允许他们在路上的谷仓里睡觉;作为报答,柯文会支付一些铜钱以感谢款待和提供食物。偶尔,当他们选择在城镇中心结束一天的旅程时,他们可能会在酒馆里睡觉,因为这总是花费最少的。
柯文似乎对说话没什么兴趣,总是沉默寡言。最初的几天里,鹰洱也努力闭口不语,他们只在实际问题上进行了交流,例如搭建营地。但是,好奇心,因为这个东西让鹰洱成为了藏书塔羽笔大师的学徒,也因为这个东西,让羽笔大师的学徒对各种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因此,这个好奇心不能让这位学徒永远沉默。“你从未去过广隆?”鹰洱问他的同伴。
“可能去过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鹰洱想继续说下去,但他看着柯文的蒙眼布就噤声了。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为什么带着一把剑?”当好奇心再次占据主导地位时,鹰洱问道。
“人们为什么会带剑,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柯文不感兴趣地回答道。
“嗯,没有,但是…”当柯文再次想要打断他的思路时,鹰洱的语气有些沉闷。然而,这一次他没有让这句话让他沉默。“你左手握着手杖是为了保持剑手自由吗?”
“你观察得真仔细,”柯文简短地回答。
“我的师傅告诉我,我必须这样做,”鹰洱轻声说道。“尽管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我这样做。他教我的东西到现在我还有一半不明白。”
柯文可能在听,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加快步伐。
这天,鹰洱鼓起勇气问了一个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前往广隆?”
“你知道的,和我一样。”柯文的声音仍然毫无兴趣。
“但我不确定我理解,王子多年前就死了,还有什么线索可以寻找的呢?”
“你不必理解,只要在我需要的方式上帮助我。”柯文面无表情道。
“但为什么?”
“我的目的是让上官甫明白,而不是你。”
过了一段时间,“上官甫是谁?”鹰洱突然问道。
柯文这一次微笑了一下,尽管看起来大部分是蔑视。“你的观察能力那么强,你应该能自己回答。”
鹰洱皱着眉头思考这件事,认真考虑着:“他比我的师傅年轻,但他讲话时我的师傅却很听从他的意见。他似乎习惯长途旅行,还曾到过摩萨国。”
柯文默默地听着,让鹰洱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鹰洱推测道:“他腰间带着一把剑,但像你一样,将其藏在披风下不显眼。但他似乎既不是士兵也不是权贵。”
柯文反驳道:“显然,并不是只有士兵和权贵才佩剑。”
“他曾经可能是一名士兵,通过训练学会了剑术。”鹰洱猜测道。“或许他现在仍然是一个士兵,只是假扮成非士兵的身份,因为他是为某个人办事的。”柯文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然后鹰洱又问道:“你是他的下属吗?”
柯文仍旧没有回应。鹰洱沉思道:“或者你们也都是为某个组织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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