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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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回忆的故事,似乎,还没有回忆完……

    回到那一天。

    次日,公主派人来告诉她今天休息不用伺候,还将昨天的银簪送回。

    徐悠收下银簪,坐在妆台边,将银簪簪尾的尖头在手心的绷带上划动。轻轻刮过也能感觉到锥心的痛。

    银簪划过脸蛋,徐悠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模样标志,眉间婉光流转。跟着公主这些年,公主学过的东西她都学过,除了出身,她就是卑贱的侍女,她就是高贵的公主。

    这样的学识和模样,嫁给任何一个官贵的公子都是绰绰有余。

    眼泪又不争气地下落,将簪子从头上拔下来,小心地放回盒里。

    午后。

    缳绮的千倚阁里空无一人。

    徐悠在院前与卢安低声交谈,又好像交换了什么东西。卢安走后,徐悠又站在院中张望,鬼鬼祟祟地进入了房中。在妆台上翻找了一阵子,从袖中拿出一盒脂粉替换了妆台上的,又偷偷离去。

    半晌,一个小侍女疾步朝崔嬷嬷走去,俯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崔嬷嬷眼中怒火四起,向公主说了许多话,把她哄回闺阁。

    两个内侍使劲踹开徐悠的房门,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将所有东西翻找得乱七八糟。一个内侍在她的妆台上找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徐悠就被带走了。

    一路被人拖拽,被扔在千倚阁院中。

    不一会儿,卢安也被扔在她旁边。

    内侍将在徐悠妆台上搜出的一盒脂粉双手奉上。

    崔嬷嬷接过,打开闻了闻,递给公主,“公主,就是这盒脂粉。”

    缳绮接过,闻了闻,就是自己平时用的,疑惑道:“是我平时用的脂粉,那有怎么样呢?”

    话罢,崔嬷嬷又拿来公主妆台上的脂粉,“这就是她替换掉的脂粉。有人来报,悠儿偷偷摸摸地替换掉公主的脂粉。其中必有蹊跷,所以老奴叫来了医官。来人……”

    话还没说完,徐悠插嘴打断,“崔嬷嬷,可否告知奴婢犯了什么错?”

    徐悠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崔嬷嬷火气更盛,“大胆,还敢问犯了什么错,你居心叵测,替换了公主用的脂粉,居然还敢问错!你身边的卢安就是你的同犯。”她指着卢安。

    卢安大喊冤枉。

    徐悠不慌不忙,弓着身,恭敬问道:“敢问崔嬷嬷,是谁说奴婢调换了公主的脂粉呢?”

    青儿走出来,挺着腰背,斜视一眼地上的两人,向缳绮行了一礼,“回公主,是奴婢看见悠儿鬼鬼祟祟将您妆台上的脂粉调换了。”

    认证无证具在,崔嬷嬷冷笑两声。

    缳绮听后皱起眉头,“你说的可是真话?”

    “公主,奴婢向着您,说的自然是真话。”

    “悠儿……”缳绮看向徐悠,“你有什么解释吗?”

    “公主。”崔嬷嬷插嘴,“还用解释什么,定是昨晚被老奴揭穿她不该有的心思,心生怨恨,所以要来毒害公主。这样的人,拉下去杖毙!”

    崔嬷嬷的话音刚落,边上两个内侍就看着她的眼色上前。

    一瞬间,在场的其他人仿佛觉得崔嬷嬷才是那位“公主”。

    “等一下!”缳绮大声喝止,“悠儿,我需要解释。”

    徐悠垂眸,一滴眼泪掉落地面,干爽的地面多了一滴滋润的水珠。“公主,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崔嬷嬷那尖刺的声音再次在缳绮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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