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双目无焦地愣愣看着湖面，“老齐，我这样执着是不是活得很累。”
老齐也出神了一会，“小婵不在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往日的笑容，我不清楚这个叫周青漩的女人对你有什么吸引力，但她不能让你笑，你就该彻底放下她，现在的你，应该学一学广浩。”
许枫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人继续沿着湖边的小道踱着步。
边走边聊。
天南海北，以及周晓雨，周青漩，甚至田微的那些事情，挑一些能聊的，说了出来。
全压在自己心里也难受。
沿着杉湖，转了一圈半左右。
在一棵大樟树下，散落几块石头，两人寻一个舒适之处，坐了下来。
各自取出笛子和二胡。
老齐侧头看过来，笑了笑，“你先来。”
许枫也不推让。
慢慢闭上眼。
从小便吹熟的歌流淌而出。
许枫一小段，点头，老齐接上一小段，互相斗了起来，不觉入了一种境界。
由于两人斗得入迷，直到有人喝彩，才发觉朝阳已升得老高了。
晨风拂湖，叠叠微波皱起，泛起点点金光。
外面围着一群人，有的人拿着手机在拍视频，有的人只是双手抱胸，有的散坐附近的湖边石上，在安静地在听。
快八点了，两人互相对了一眼收起笛子和二胡，围听的人群也散去。
大家都是游客，互不熟悉，聚得难，散，却极快。
两个人沿着湖边回到民宿，卓竹青刚好从房间出来。
笑着道：“你们竟然都出去溜达回来了。”
许枫笑着说，“竹青，你和住我隔壁的周晓雨有得一拼，就是大个睡包，有得睡，什么都不管，我这样的手艺，她都不怎么起来吃早餐。”
卓竹青不接这话，盯着许枫，玩味地笑着，说：“老许，你这把年纪了，吸引力却一点都没减，昨晚你和老齐吹奏的时候，冼晓婕和于落羽两个小姑娘双眼发光地看着你，昨晚你们送她们回去，没有什么美好的一夜吗。”
许枫不接这话，扭头走入厨房做早餐去。
他又不傻，冼晓婕还直接坦白了，年纪对不上。
这女孩儿没有恋爱脑，人间清醒着呢。
亲戚都在门口拦上了，还美什么一夜。
帮她针灸后，那紧紧的一拥即退，说明了一切。
于落羽刚失恋，一路上那眼神有点怪，可能有一点点那个洗练舞技意思，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这两个都不会，她们都才二十五，二十岁的差距，是非常遥远的距离。
针灸一入体，那就再有什么想法都是浮云了。
双眼发光纯粹是看到他那藏不住的才华吧。
许枫有些自恋地想道。
别拿厨艺不当才华。
对于女吃货来说，相当于核弹级别。
冼晓婕她们没有发信息过来说要吃早餐，应该还在大睡特睡中。
许枫便不管他们了，只做三人份。
带过来的炸酱也不算很多，也就给大家过一过嘴瘾，够做一两天早餐的量。
卓竹青跟着过来靠在门框上，懒庸地问道：“老许，要不我再帮你帮你留意留意，有条件适合的让你回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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