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丰回瞪：“关你屁事！”
一老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哎呀！早说嘛！短黑……不不！卫大人，要不坐下一起吃点？”
“不用！”
一老更开心了：“哎呀，老夫真是越来越喜欢卫大人了！怎么看怎么好！年轻有为，高大威猛……这方盒里可有带酒？……”
……
……
一晃五日过去了。
这五天，苗嫣每天早起练剑，然后上山采药，一采一天，直到傍晚下山，将草药卖到药铺。
境月教给她的剑法，她基本都学会了，唯有那本《碎雪剑谱》。她常常边比划边悟，却也摸不着心法的边界。
五天采的药一共卖了二两银子，她分了一两给一老。
无事的时候，苗嫣用粗布给自己缝制了两身粗衣，那身漂亮的淡紫色衣裙，她洗干净收藏了起来。后又给一老买了深色粗布，一样缝制了两身。
一老很开心，觉得徒儿有孝心！
渐渐地，苗嫣发现一老真的跟艳春楼没有关系，仙人跳的事，是她误会了。
同时，她也渐渐适应了没有境月的生活，不再有琴声相伴醒来，不再有那身白衣翩翩，不再有人毒舌怼她，也不再有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欢笑……
每个夜晚，她依旧会出现在那阵浓雾中，依旧会见到那身红衣的漂亮男子。但她不再说话，不再笑，只是在笼前安静地坐着，或者睡觉。
她在等待……静默而坚强地等待。
……
……
在遥远的千里之外，有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山，名叫天玄山。
矗立于山脉之巅，被淡薄金光笼罩着的一片世人向往之地，正是天玄宗。
山脉因此宗而命名。
你想要上天堂吗？
你想要入地狱吗？
哦，搞错了，这是写婚姻的……
再来：
你想要摆脱世俗的命运吗？
你想要穿越云霄入那仙门之境吗？
你想要为天地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吗？
——那就来天玄宗吧。
这个被称为“通天梯”的宗派，这个神圣而没有婚姻的殿堂，千百年来，傲然于世，青古流芳。
每年慕名而来者众，通过测试得以入门者，寥寥。
山脉中有一座既不算雄起，也不算秀丽的普通山峰。山峰断崖的顶端，被放置了一座二层小阁楼。
二楼对着悬崖的那面，没有墙。
坐在此处，飘渺的云雾便会从崖底腾升至手边，仿佛只要用手轻轻搅动，便可令天地异变，人间惶惶。
而此刻，正坐在此处的两位白发老人，只蹙眉专注于面前的棋盘。
只有棋盘，没有棋。
覆指成棋，一白一红。
灵空：“不对不对，这步下错了，给我撤了！”
棋盘的规矩：想悔棋只有对方能撤……
灵净：“呵呵！老痞夫！我不！”
灵空：“我刚刚都帮你撤了一步！为人当有义！”
灵净：“吾欲成仙，不谈人伦！”
灵空：“胡扯八蛋！这话你都说了三百年了！要成也是老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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