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深秋中午还是火热，早晚却是凉风习习，有一股寒风骤起的感觉。特别是风刮着落叶飘飘荡荡无所是处的时候别有一番凄凉的感觉。好像手里的活也会像这飘落的秋叶一样不知着落在那里吧？
简欣在手里没有活的时候时常躲在小卖店的屋子里躲避着寒冷，和老赵太太老王太太小杨子凡英几个人或者是闲聊，或者是打扑克。有的时候赵纲也躲在这里，几个人听着他云山雾罩的白话着。嘴像刀子一样的老赵太太时常的挖苦他：“你说这些有啥用，什么乾隆，什么雍正，我们老太太不知道他们，快别讲这些了，我们也不是文化人，还是讲点逗乐的吧。知道你的脑袋好使唤，里面装的东西多，就是现编也行，只要逗乐就行。”小杨子一边忍不住乐，一边说：“赵纲，知道你有学问，讲这些历史我们也不懂，还是像赵婶说的那样讲点笑话吧。”赵纲看着几个老太太和五十来岁的女人说：“除了这个还能讲什么呀？其它的也不会。”脸被烫伤的老王太太说：“你说你不会，成天跟老简在那没完没了的唠，现在让你说怎么不会说了？”赵纲赶紧摆着手像磕头作揖的求饶着。老赵太太的嘴是真尖刻：“没有笑话说以后在我们跟前就别瞎说了。烦不烦人？要不然别在这呆着。”赵纲很不容易被人制服，制服他的人居然是老太太。赵纲苦笑着再也没有说话。赵纲心想：“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她不愿意听你说你有啥招？”
以后养成了习惯只要两个老太太在屋里坐着，赵纲多半都是闭着嘴就像很有礼貌的稍微带点微笑看着老太太，看着玩扑克，听着闲谈着家长里短，是是非非。赵纲也会不失时机地插上两嘴。老赵太太在赵纲不吱声的时候还愿意逗他说上两句，每到这个时候赵纲显得特别恭顺。事后简欣问赵纲：“你怎么有点怕老赵太太？”赵纲有点不解其意的看着简欣：“你这么聪明的人没看出来？”简欣赶紧打住他的话：“你可别给我戴高帽，还说什么我是一个聪明人，赶紧收回去吧，聪明人怎么还能混到蹲马路牙子这个地步？”赵纲发坏的呲牙笑了笑说：“现在混得是够惨的，现在不算是聪明人了。”简欣赶紧说：“你可打住吧，别在那犯坏了，怎么还弄到我身上了？不是现在，我一直都不是聪明人。赶紧说你为什么有点怕老赵太太吧。”
赵纲一本正经起来：“你别看老赵太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家庭妇女，你看那个老太太说话这么硬气，硬气的简直有点霸道。这样看来以前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一定是见过世面。一般的老太太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对于晚辈不可能那么强势，看这样是一辈子强势惯了才会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这样。你记得不？有一回她和居委会主任因为一件事掰扯起来，让她抓住了理，别人怎么劝也不管用，说啥也不好使，直到给她赔礼道歉才算完事。你听她怎么说？老太太说：‘欺负我是个老太太，看见我上了年纪就想糊弄我，没门，不给我赔礼道歉我还能饶了他？想都不用想。要是年轻的时候不给他作翻天就算便宜他了。’”
几个人正在屋里闲聊突然听到外边一个女人大声的尖叫着。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一股恐怖，那么吓人。简欣立刻站起来，几个人也都站起来，看着窗外的一幕。楚峰使劲的拽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让她继续往前走。女人挣脱着喊叫着：“不行，不找他们说清楚不行，那么多钱都让他们糊弄去了说啥也得要回来。这是钱啊！这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啊。”也听不清楚峰劝说着什么，年轻的女人还是挣扎着往麻将馆那移动。两个人就这样的较着劲谁也不肯让步。僵持在那里。麻将馆老板石头探了探头回去了，不一会又出来了，帮着楚峰按住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合伙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大老爷们。”还是奋力的挣扎着。年轻女人大声的喊叫着：“楚峰，你真他妈不是人，我十七岁就跟着你，当小姐挣钱养活你，没想到那么辛苦挣来的钱你都给败坏光了，你是不是人！还有点人心没有？”一边大声的说着喊叫着，一边两条腿不住地乱蹬乱踹着。两个大老爷们想把他抬走就是抬不走。年轻女人拼命的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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