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朦胧起来了，少年一边支撑着一边试着发出声音去吸引救援队的注意。
后来……后来的事情，似乎化作墨水滴落在清澈的水面上，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隐约只能听见少女虚弱的声音，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她。
而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奇迹没有发生在我身上……但我还可以为你创造这渺小的奇迹。”
……
……
“——！”
空空荡荡的卧室内，墨问猛地睁开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一道还未干涸的泪痕，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断地喘着粗气，眼神深处还残留着几分恐惧。
“哈、哈……哈……”
缓缓环顾了一圈自己房间内那熟悉的景象，墨问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脸颊上那还未干涸的泪痕，有些呆滞地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他做了个梦。
一个五年前的噩梦。
墨问看着被悬挂在床对面的墙上的一幅仿佛毫无意义、如涂鸦般的水墨画，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了，他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事实上，那就是“涂鸦”的产物。
他将墨水随意地翻倒在纸面上，任其随意地四散而开，成就一幅浑浊的水墨画。
墨问想以此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界定，未来的一切都会是全新而未知的。
但此刻，似乎“过去”终于追上了自己。
墨问翻身下床，在那副画前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它摘了下来，卷起收纳回了抽屉里。
他走回客厅，看向那只充电中的旧手机，此刻似乎已经充满了电的样子。
墨问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不出意料，他没有再收到任何一条短信或是电话。
抬起的手指停留在通讯录的拨号按钮上，墨问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唇，缓慢而沉重地按了下去。
拨号的界面被呼出，而呼叫对象是——“虞姬”。
嘟噜噜……嘟噜噜……
墨问将手机贴到耳畔，听着里面传出的仿佛从未改变过的待机音效，明明才过去了不到十秒，但不知为何，他此刻竟觉得有些漫长得可怕。
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情绪与心态却奇迹般地逐渐平静了下来，双眸间的神采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终于，伴随着待机音的戛然而止，电话被接通了。
“……”
“……”
隔着电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一时间通话中无比的安静，最多只能隐约地听见电话那头呼吸的细微声音。
最终还是墨问担当起了主动打破这诡异沉默的职责。
“对不起。”
“……你逃走了，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女声，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没有明显的愤怒或是关切，只是静静地抛出这个困扰了她一年的疑问。
“我……”
墨问张了张嘴，又觉得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般，什么话也说不出。
反复几次后，他最终嘴唇翕动着答道。
“……我不想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情，我想从‘过去’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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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的事情，似乎化作墨水滴落在清澈的水面上，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隐约只能听见少女虚弱的声音，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她。
而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奇迹没有发生在我身上……但我还可以为你创造这渺小的奇迹。”
……
……
“——！”
空空荡荡的卧室内，墨问猛地睁开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一道还未干涸的泪痕，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断地喘着粗气，眼神深处还残留着几分恐惧。
“哈、哈……哈……”
缓缓环顾了一圈自己房间内那熟悉的景象，墨问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脸颊上那还未干涸的泪痕，有些呆滞地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他做了个梦。
一个五年前的噩梦。
墨问看着被悬挂在床对面的墙上的一幅仿佛毫无意义、如涂鸦般的水墨画，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了，他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事实上，那就是“涂鸦”的产物。
他将墨水随意地翻倒在纸面上，任其随意地四散而开，成就一幅浑浊的水墨画。
墨问想以此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界定，未来的一切都会是全新而未知的。
但此刻，似乎“过去”终于追上了自己。
墨问翻身下床，在那副画前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它摘了下来，卷起收纳回了抽屉里。
他走回客厅，看向那只充电中的旧手机，此刻似乎已经充满了电的样子。
墨问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不出意料，他没有再收到任何一条短信或是电话。
抬起的手指停留在通讯录的拨号按钮上，墨问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唇，缓慢而沉重地按了下去。
拨号的界面被呼出，而呼叫对象是——“虞姬”。
嘟噜噜……嘟噜噜……
墨问将手机贴到耳畔，听着里面传出的仿佛从未改变过的待机音效，明明才过去了不到十秒，但不知为何，他此刻竟觉得有些漫长得可怕。
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情绪与心态却奇迹般地逐渐平静了下来，双眸间的神采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终于，伴随着待机音的戛然而止，电话被接通了。
“……”
“……”
隔着电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一时间通话中无比的安静，最多只能隐约地听见电话那头呼吸的细微声音。
最终还是墨问担当起了主动打破这诡异沉默的职责。
“对不起。”
“……你逃走了，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女声，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没有明显的愤怒或是关切，只是静静地抛出这个困扰了她一年的疑问。
“我……”
墨问张了张嘴，又觉得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般，什么话也说不出。
反复几次后，他最终嘴唇翕动着答道。
“……我不想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情，我想从‘过去’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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