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邈那孩子,现在何处?”
洛晨还不知道寒茵茵就是岳邈的母亲,惊道:
“前辈,您难道认识岳邈么?”
“谈……谈不上认识……”
寒清笛突然语塞,因为他连自己这外孙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通过寒永晔知道她还活着。
“前面跟您说的两起事件,毒|药的线索就在岳邈身上的两个玉瓶里,估计她这两日也快到北疆了……前辈,我这就出发去取,您在这里等我罢——”
洛晨说完便走,被寒清笛一把拽住了背上的行囊,道:
“我跟你一同去,这样还能省却点时间。”
“不用了前辈,我一个人赶路会快些。”那要跑死马的速度肯定不是年逾花甲之人能吃得消的,洛晨心道。
“年轻人,乳臭还未干,就这样目中无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罢,便以掌代剑,挥将劈来。
怎么又是个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洛晨急着赶路,吃睡都没怎么上心,此时才觉得自己步履迟缓,行止怠滞。
寒清笛眼看面前的年轻人节节后退,根本来不及还手迎击,心下已是不屑至极,边打边道:
“年轻人,还以为你如此狂妄,是真的有实力依仗,想不到也是稀松平常……还是早点认输罢,别让老夫给你弄出个伤重不愈来!”
说着,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洛晨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能被人拘起来打的困兽了,自蓬莱归始,他已脱胎换骨。
虽然对方气势磅礴,浩然若山,但他在一躲一闪中,将寒清笛一招一势的戾气尽数化解,实际并不落在下风。
寒清笛嘴上厉害,身体却是难捱这一番动作的消耗,也开始虚虚实实地摸索,不敢掉以轻心。
数十个回合下来,形势上二人平分秋色,但寒清笛到底受了岁数局限,已是喘起粗气。
洛晨表面上依然不疾不徐,收放自如,但内里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寒清笛根本看不透,只好停了下来,示意自己不想再继续对峙下去,边喘气边道:
“年轻人——你可是……出自缥缈峰?”
“咚”的一声,洛晨心中像是有什么壁垒被敲碎了,却只淡淡地道:
“晚辈……已经脱离师门,算不得逍遥中人。”
寒清笛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年轻人脸上,看到如此落寞的神色,心中思虑良多,不再追问,接着道:
“你出发吧,看来我确实是老了,赶不上你们这些小辈,再者由你所言,若是瑶池之难……真的是有人刻意而为,那我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查出什么别的线索……”
洛晨闷哼一声,心里暗暗地道:
“这老头儿,害得我累成这样就让我走……我今日……真的是走不动了,这该如何是好?且罢,不妨去前面再找一个客栈稍作休整,他又不至于追上来,没什么好怕的……”
寒清笛只看得洛晨面色微微泛苦,哪里想得出背后这一大堆的心不甘情不愿,甩了甩衣袖上的灰尘,转身就走,就在此时,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扥住,一时间根本找不到重心,一下向后仰去。
“嗖”的一声,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三枚乌棘贴着他的额角飞过。
刚才拉倒他的人自然只可能是洛晨,眼看寒清笛额头上已然有了三道血痕,他赶忙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寒清笛口中,道:
“前辈,这是我爹给我的解药,您服下以后应该就没事了,我去追那些偷袭的鼠辈,且先等我一等——”
话音未落,洛晨就如利箭离弦,一去不返。
直到打更的人走过,洛晨才一身凌乱地跑回来,他向北跑了数十里,迎上了风沙被迷了双眼,眼角还有一点泪痕。
寒清笛对此视而不见,只道:
“年轻人,方才那贼人的来历——你弄清了么?”
“……前辈,你可听说过乌霜铎?”
“……”
昆仑山地处西北,消息闭塞,寒清笛对这个在中原武林里藏得极深的杀手组织闻所未闻,面露疑色。
乌霜铎的杀手这次为什么不冲着自己,反而冲着几十年来都未曾出入过江湖的寒清笛?洛晨疑问愈多,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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