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杰回到学校时大概有十点钟了。按着铃,穿小门而过直冲进了学校。
哎!你小子!看门大爷从屋里追出来嚷:别出来进去的按铃铛玩!这他妈跟谁学的!
我怕你看不见我!孟杰回头说。
小兔崽子,我愿意看你似的!看门大爷笑着回屋了。
一拐弯,看见卫超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蹬着花池子边,正伸着手薅他的花儿呢!
哎!你干啥呢?孟杰喊了一嗓子。
哎呦!吓我一跳!卫超从车子上下来说:你可回来了,等你半天。
等我有事?孟杰支好车子先来看了看他的花:快薅秃了!
就摘了几朵闻了闻,挺香!卫超说:我还给你浇了水呢!
孟杰看小花树底下的确湿了一片,说:你都没下车子,不会是尿的吧?
你说的啥话!卫超朝四周看了一圈,说:幸好没人听见!
你再不回来,我这是要走了!卫超说着支好了车子。
孟杰开了门,把东西放屋里,问卫超:找我啥事?
我姑来了,中午做好吃的,我妈让我来叫你!卫超坐床上说。
孟杰放好东西说:咱们走吧,到了还能给婶帮帮忙。两人骑上车去了卫超家。
晌午后,卫超他姑要回去,家里孩子明天也开学,住不下。卫超他妈让卫超去他三叔家把三马子开过来,送他姑回去。
到那别玩了,赶紧回来,路上开慢点。卫超他妈嘱咐着。
没事,又不是没开过。卫超信心十足,几下把三马子摇着了。两人把自行车架车斗里,卫超姑朝后坐着,孟杰手把着车帮朝前蹲在车斗里,卫超开着。小三马嘟嘟嘟的出发了。
往西走了七八里路,又往南过了一条小河沟,到了一个村子,村中有一条南北路,被长年雨水冲的比两边洼很多,从路上看,房屋都在两侧坡上。
走到村中时,是个丁字路口,本来卫超应该往右拐弯的,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怎么回事,三马子朝着坡上直冲上去。卫超反应过来时,狠踩了一脚刹车,三马子冒着黑烟直接冲到了土坡上,最后时刻,卫超一扭车把,三马子在两颗大榆树中间穿过去,咚!的一声,斜撞到院墙上。一时间,三马子冒出的黑烟和被撞起来的墙土,把小三马都遮盖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一切发生的太快!孟杰也没反应过来,从车尾直接被摔到车斗前头,和卫超姑撞一起了。孟杰爬起来,从车斗里跳出来,小三马还在嘟嘟嘟的疯狂叫唤着。
卫超!卫超!孟杰喊着,手在黑烟里拽住卫超衣服,想拉他下来。卫超也反应过来了,脚一松,小三马秃噜秃噜两声,憋灭了。
卫超站车边,一脸的灰土,人还傻着呢。
你没撞坏吧?孟杰推搡着他走了几步。
我我我没撞到!没没事!卫超摸着胸脯子都吓磕巴了。
姑呢?俩人赶紧去斗里把卫超姑扶了下来。卫超姑捂着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嘴被车帮磕破了。主人家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是两个半大孩子也没呵斥他们,自己去查看了车和院墙。三马子前减震整个弓进去了,院墙上被戗出一个大坑。
你俩没事吧?院主人冷着脸问。
我俩没事!我姑嘴磕破了!孟杰说。
咳!没撞树上还不是万幸!院主人说:怎么能让两个半大孩子开车!
很快,道上聚集了很多人,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院主人招呼着大伙,想把三马子挪出来。
从院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卫超姑进院里去漱口。一会儿,中年妇女又出来了,招呼孟杰他俩:你俩也进来吧,在那也帮不上忙!
俩人尴尬的站着不动,被女人拉着进了院子。
院里放着一个小饭桌,卫超姑坐在桌旁小板凳上,端着一舀子凉水在那坐着,看他俩进来就问:你俩没碰到哪吧?
姑,我俩都没事!卫超也没撞到自个儿。孟杰说。
我没事!姑。卫超划拉几下胸脯说:我抓的紧,哪也没磕到!
吓的我腿都软了!我让大姐叫你们进来的。卫超姑说着放下舀子,抓着卫超腿又挂啦一遍,确认真没碰到。
屋里出来一个女孩,看了孟杰他俩一眼,去院外了。一会儿走了进来,到他俩跟前说:我爸去借大绳了,一会儿给你们拖回去。说着话,女孩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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