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干什么,你就是这么来照顾我的?晏伯渔的话带着怒意传来,兰潇来到他身边,见他想要起身,准备扶一下,结果被他狠狠的甩开,捂着右下腹的伤口,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来到桌边坐下说:我已经好多了,你也不必假惺惺的在我跟前演戏。兰潇收回手,看着他挺直的背影说:之前夫人一直伺候左右,我也不能越俎代庖。晏伯渔冷冷的哼声说:你到是一向敬重夫人,莫不是真的想和她当姐妹?嘲讽的话让兰潇心里有点闷闷的不舒服,敛了心神,压下心头的不适,她在另一边坐下说:我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公爷,不过几天没见,为何要如此挖苦兰潇呢?晏伯渔语调清冷的说:是我痴心妄想了,我差点忘了,当初是我强娶,而非你心甘情愿嫁进来,大家都是目的不纯,是我想太多了。
他的话一时让兰潇有点愣怔,该说什么话也不知道了,晏伯渔看了看她说:当初一心要你嫁进来是我冲动了,这时候如果你还在鹤鸣馆,必定是风头无两,万人追捧的头牌,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委屈了你。兰潇坐在凳子上,却好像身处寒潭,周身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了她。现在的她已经不太会因为晏伯渔这样的的话被刺伤了,她只是觉得某一瞬间她是真的疲于应付晏伯渔偶尔莫名的无理取闹。
公爷言重了,是兰潇有求于公爷,自愿嫁进国公府的,也一向都是兰潇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这次未能在公爷面前伺候,是因为兰潇身份微贱,不敢在您的正室夫人面前风头过盛,公爷实在不必也不值得为此生气。兰潇理性又不容反驳,冷淡的回应,晏伯渔睨着她,兰潇也不惧的回视,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谁也不肯退让,交锋一触即发,从她的话里,晏伯渔读出了一种泰然和沉着,却没有一丝的委屈和不满,这是以前的兰潇跟他说话时绝不会有的态度,晏伯渔一时有点慌乱,这个人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为什么却好像离他有千万里,晏伯渔不明白,这不是他想听见的。
沉默过后,晏伯渔开口,说的话仍然是冰冷的:那倒是,毕竟当初你也看不上我的正室夫人这个位置。兰潇的眼中添了些阴沉,她坐正,正面面对晏伯渔,沉着声音说:国公这是要把帐算在我的头上吗?当初因为您跟陛下提出赐婚,最终却成为这满京城的笑话的难道不是我吗?你对我可不可以公平一点,一直以来决定要做什么的都是你,我只能等着被安排,被挑选,因为陛下拒了你的请求,有多少人笑话我痴心妄想,后来嫁进国公府为妾,还是有人说我攀附权贵。兰潇的声音越说越小,晏伯渔不禁侧头去看她,她的脸上是难掩的哀戚,眼底泛红,眼泪已经噙满眼眶,这跟方才那个冷静理智的兰潇又是不一样的。兰潇转过头擦掉滑落的泪水,稳了稳情绪才转过头来说:公爷今日要怪,兰潇无可辩白,因为兰潇脱了奴籍确实是公爷抬爱,此番恩情,兰潇百死莫还,今日既然公爷心中有不忿,我还是想说清楚,不知是夫人不允还是您不准,我来过青宇阁好几次,都被拦在外面,我只能跟千楼和莲儿打听您的近况,若是不信您尽可去问他们,这件事今后我不想再解释了。
兰潇说完,有人敲门走进来了,春月看见兰潇还是有点诧异,随即双膝跪地,对着晏伯渔行了个大礼说:奴婢恭喜公爷,国公府大喜。晏伯渔沉着脸说:什么事?春月说:方才夫人在小佛堂昏过去了,大夫看过之后,确定夫人有孕了,已有两个月了。她的话说完,晏伯渔眼角的余光盯着兰潇的背影,想要转起来,尽管动作缓慢却还是扯到了伤口,痛的他深吸一口气,随即他看着春月说:我知道了。春月看了看兰潇,又磕了一个头说:夫人有喜。是国公府大喜,奴婢再贺公爷。晏伯渔向兰潇看去,兰潇背对着两人,手上整理着窗前几案摆放凌乱的物件,因为春月的话,手僵在半空,感觉到背后突然安静了兰潇转过身嘴角含笑,也单膝跪地行礼说:妾恭祝公爷得偿所愿,恭祝夫人所盼成真,恭祝国公府添丁之喜。晏伯渔双眼紧紧盯着兰潇,在那张清丽绝色的脸上,他看到的是真的开心,晏伯渔一时心里失了底气,他摆摆手让春月先下去,随即招来千楼:去库房拿最好的补品和取了那柄贤妃娘娘赏的玉如意,送去含枫馆,让夫人仔细养着,我好点便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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