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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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翰墨一走,兰潇就不得不直面这个人,心里突然慌了神,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堵在墙角,低沉的嗓音魅惑的附在耳际低语说:“无非想要找个依靠,攀龙附凤嘛,比起元翰墨我不是更好?辰国公夫人地名号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兰潇为了拉远距离,双手便撑着他的胸口,将他推远一些,看着那双白皙到苍白的双手指节分明,纤细如水葱般的抵着自己的胸口,晏伯渔一时有些情迷,方才离她好近,近到可以细嗅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比其他女子的脂粉香气或者熏香,那是一种极其淡雅的香味,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把持不住亲吻下去。

    避开他幽深的眼睛说:“辰国公误会了,元大公子今日来只是......”左手抓住她的手,打断说:“告诉我,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握着那柔弱无骨的手,触手的唯一感觉就是冷,这也不过才十月,这手怎么会这么冷!因他的问题,兰潇一愣,心里早已是天崩地裂,她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一直放不下他,这几年他的每一次加官受赏,每一次班师凯旋她都知道,也都会发自肺腑的为他感到开心,男儿建功立业者,似他这般卓尔不群的,已是少有了吧。这样优秀的他该要娶的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子才堪与其匹配呢,而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都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叮咬,痛,却甘之如饴。不管夏凌之死是不是她做的,这几年的时光也足以将两人越拉越远,从此以后,他之于她,不过是仰望苍穹时那颗最亮的星星,可是除了仰望,还能怎么样!

    缓缓抬头,直视着那双看不见一丝情意的双眸,兰潇的心一点点的下沉;而晏伯渔的心竟倏地漏跳一拍,心底深处,无端泛上来一丝期待。

    “辰国公抬举奴婢了,微贱如奴婢,如何敢对国公大人心存肖想。”

    两颗心同时沉入谷底,兰潇的是带着绝望,晏伯渔则是带着一丝轻松。方才他真的有一丝担心,倘若她说她想他,他这几年的恨意该如何自处,他还能对她狠心吗?

    这个答案,还好!

    走出鹤鸣馆,就看见元翰墨正在冲着千楼发脾气,而千楼呢,满是无奈的说:“所以属下一再告诉大公子你,该好好练武了。”元翰墨一时语滞,许久才说:“那我练多久能打赢你们爷?”千楼嗤笑道:“等您啊先练到能打赢属下再说吧。”话说完,两人看到晏伯渔走出来了,千楼说:“爷,属下先送大公子回府吧。”晏伯渔微微点头,元翰墨摆手说:“不用,本公子自己有马车,骑马颠得屁股痛。”说完狠狠的白了一眼无所谓的晏伯渔,又捶了不防备的千楼一下,一溜烟的跑了。

    再说鹤鸣馆内,钟姨来到天字号房,看着委顿在地的兰潇,惋惜的摇头,走上来说:“他们走了。”兰潇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钟姨又说:“方才辰国公走的时候,特地吩咐我,再过几日就是老国公夫人的生辰,辰国公点名要你去表演助兴。”听见这话,兰潇的双眼才有了生动的神采,只是那神采却是满心的无奈与畏惧。钟姨蹲下来,颇有几分心疼的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一辈子能有多少机会与自己心中的人相处?更不用说奢望着能与之厮守的了,辰国公是奇才栋梁,年纪轻轻的不仅是世袭的公爵,还是威名赫赫的战将,这样的人是注定不会独属于某一个人的。”这是当然的,兰潇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不可能是事。

    钟姨扶起兰潇,语重心长的说:“所以换个想法,不要他属于你,那就让自己属于他。”兰潇不解又茫然的看着钟姨说:“您在说什么呢?”钟姨幽幽叹出一口气说:“就算是为了兰湘,你也应该抓住他不是吗?”兰潇收回被钟姨握着的手,带着几分冷傲与孤绝,侧身说:“您太不了解我了,也太不了解辰国公了,我们都是不愿意妥协的人,尤其是面对彼此,当年的事是横亘在我们心里的一根鱼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提起不是因为鱼刺消失了,而是它扎进了我们的心里,时不时的会动一下,却很疼。”钟姨安静的听着,兰潇继续说:“而且你不能想象他有多恨我,六年前的晏伯鱼正义凛然,亲眼看着夏凌在我面前倒下,他几乎想要一刀了结了我,那时候他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钟姨劝慰说:“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对你下手,这难道不是说明他对你仍然有心吗?”轻扯嘴角,兰潇苦涩的笑了,有心吗?以前她也抱有这样的想法,事实上,不过是她痴心妄想罢了。钟姨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有多疼兰湘,可是让她一直呆在这种地方你愿意吗?”兰潇微微凝神,钟姨继续说:“能救兰湘脱离奴籍,离开这里的只有辰国公了,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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