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小和尚的话在韩灵耳边响起。但此刻的她似乎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说不上来的嘈杂，厌恶。感觉一切都让她觉得不舒服。就想把周围的一切抹除，她自认为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同时又有另一股力量，牵引着她，让她冷静。
随着小和尚的话落，韩灵脸上逐渐出现青色鳞片。握剑的手开始长出修长的指甲，一层一层的青绿色鳞片覆盖在她白皙的手上。
“怎么会？我是……妖？”
她看起来很冷静，只是嘴里反复的说着。
“我是……妖？”
“你是妖，同样也是人。”
小和尚的话，听在众人心中，就像被重鼓敲打。
“是人也是妖？不可能，这不可能，人和妖不可能在一起，而且就算妖和人相恋，又怎会诞生子嗣？”
这是林炎心里的想法，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包括那三只被定在此处的大妖。
它们的震惊比其他所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妖族的繁衍能力弱，妖族曾经也试过，通过人类的女子，与其交合，看看能不能生下子嗣。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人和妖不能相通，这一点妖更加的明白。所以此刻他们更加的震惊。
“我，怎么会？”
韩灵抬起头看向她的父亲，眼里满是疑问。
“灵儿，你不是妖，你是我的女儿，不要被这妖僧骗了，这是障眼法。”
韩玉生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那股子气却依旧能够迸发。那些被镇压的剑气开始一点一点突破。
“可是，我就是妖，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妖气。爹，你说我娘是死在妖的手里，是因为我吗？因为生出了我，所以她死了，那她也是妖吗？”
韩灵的语气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怨恨，无奈。没有哭喊，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灵儿，你是我的女儿，这就够了。”
韩玉生的话在她听来是温暖的，但同样也很无力，她能感受到自己父亲眼中的疼爱。
但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周围那些人看向自己的恐惧，厌恶，害怕，仇恨。
这就是妖，这就是妖力赋予她的全能感知。
“如果愿意，你也可以和我一同去往西天，在哪里妖和人都是一样的，只要心中有佛，没有区别。”
“呵呵，也就是说，我和那三只吃人的家伙是一样的。只要我肯，随时可以立地成佛？”
小和尚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着韩灵的抉择。
“那，如果我要去杀了那三只妖，再放下屠刀，不知可不可行？”
“你杀不了。”
“那就试试看。”
一瞬间，韩灵就出现在魑涂身旁。这速度比韩玉生拔剑斩向小和尚还要快。
“这么快？”
在韩灵的身形被定住后，众人才看到她出现在魑涂身前，手上如刀一般的利爪离魑涂的脑袋不足一指宽的距离。
“既如此，那你们四位就都随我去往西天吧。”
小和尚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感受着这方世界对自己的排斥。随着自己运用的法力越来越多，排斥力不断的增大。
本来小和尚能在融合金身后再停留一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不仅可以帮助他融合得更加完美，而且足够他留下一些对于此过程的感悟，留给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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