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穿梭在佘山的山林之中，燕直和赵北落不免有些狼狈。
头顶的太阳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偏移，可是师徒两人连攀附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即便周围早已出现了蛇类避退的预兆。
“师父？”燕直欲言又止。
赵北落继续领头走向深山，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妖物本就不会太过盛行，攀附常见于佘山，能明确知道此山必有攀附存在，但想要找到它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别着急，一天找不到就多找几天。”
燕直听完点点头，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太习惯看着别人为自己奔波，耗费时间又一无所获。
虽然赵北落成了自己的师父，但两人还是陌生的紧，毕竟才相处了两日。
林间有山风吹过，穿过两人却没有带来冰凉的感觉，反而稍显温暖，好像带走了一身的疲倦。
走在前面的赵北落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树干之间，能发现有一人站立于凸起的山石之上，她也正在看向这里。
燕直循着师父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位长身玉立在前的少女，青丝如瀑，宽厚的长衫掩盖不住的肌肤如双手和脖颈都是细腻洁白的模样，少女容貌端丽，就像是精心雕刻的石像那样的美。
忍不住地望着林间的少女，燕直又忽然觉得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憨态，让端庄的神像重新落入人间。
“人教女！”赵北落招呼一声，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在这？”
这次前来佘山乡的绣衣使者和文职们就是为了这位而来，助其抓捕一个实力在一变的妖教徒。
难不成那个妖教徒跑进山里来了？
赵北落暗自点头，佘山乡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地方，之后自己也要警惕些，免得还没找到攀附，先和妖教徒正面碰上。
人教女，名为司巧的少女不解地看向忽然陷入沉思的绣衣使者，解释道：“我站在这等你们啊，等了好久了！”
“啊？等我们做什么？”赵北落迷茫地问道。
“找他！”司巧指了指燕直，盯着同样茫然不解的燕直弯着眼睛笑道：“他天赋好，我希望他能够与我一样走人的路子，不要拘泥单一的妖行，最好在每变容纳不同的妖物异力。”
仰头看着她的赵北落沉默不语，脚下踩着的枯叶不断发出碎裂的声音。
原本他认为这人教女是要害人，差点扭头就走。
绣衣使者中不是没有做过这样尝试的人，曾经有绣衣天赋极佳，吞服了妖性材料不到两刻的时间就扛过了兽性的侵蚀。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变吞服了猿行妖汤，在二变却选择吞服蟾行妖汤，之前极佳的天赋不再起到作用，抵抗兽性的时间直接被拉长到了三个时辰，最终死于妖化。
如此惨烈的案例自然在绣衣使者中代代相传。
现在人教女居然让燕直学着这么做，赵北落勉强忍耐住直接走的冲动，认真思量着司巧的话。
她不至于迫害都没有见过的燕直，而且她也说过自己走的就是这条路子，那么人教是不是有着什么秘法，能改变这必死的结果？
想象一下每变可以吞服不同的妖汤，赵北落心中都不由得火热起来，这确实好处多多。
一是蛇行的妖性材料太多绣衣想要了，想要获得二变妖汤就要排队着等，不拘泥于单一的妖行道路，燕直以后的发展要好上许多。
二是妖行道路也没有尽善尽美的，一变蛇行的异毒非常好用，二变蛇行的异力虽然能凭空毒杀他人，但所需时间过长，被绣衣们判定为大多数时候都不好用的异力，如果每一变都能选择最好的妖行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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