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癞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缓慢的插进自己大腿,自己能做的却只有挣扎和惨叫,他做梦也没想到,陈南星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就变得这么残暴,就像城外野庙里的夜叉。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绝对不会招惹这样的杀神,至少不会孤身一人面对他。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看着小子的架势,怕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脱身的,难道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不成。
终于,刀子在他的腿上捅了个对穿,陈南星也好像玩够了,慢慢的挪动着和他并排坐着,甚至好心的喂了他几口茶水。陈南星和他都在喘着气,甚至声音比他还要剧烈,好像被捅了大腿的是陈南星。
铃铛在一旁吓得捂着嘴不敢吭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温文尔雅的少爷还有这么残忍果决的一面。同时心里也泛起淡淡的温暖,感觉自己被这样的人保护着,安全感一下就爆满了。
“大当家,你说何必呢,前些日子,你上门讨债,我卖房卖产业还你,谁让你是债主呢。你拳头大,我陈南星认了。”陈南星悠哉的说道,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嗯......确实是别人的事情,原主的事不是自己的事。
“怪就怪啊,大当家的你啊,用铃铛来要挟我,我这人好说话,但是就是不吃威胁。你说你不是作死吗?”陈南星说话的时候,轻轻摇动着大腿里插着的刀子,想要把刀子拔出来。
水癞子喝了点茶水,喉咙里顺了一点,终于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些沙哑的话语:“不要”。
听到他的声音,陈南星重重的在伤口搅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当家的,我想知道,那笔债也是假的吧,也许我那老爹也是你害死的吧。”
水癞子此时受制于人,当然不敢回答,虽然确实是他让人害了陈南星的老爹,又按着尸体在借据上画了手印。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不然自己可能真走不出这个院子。
因为喝了些茶水,此时终于能说出些话了,可是他却不敢喊了,陈南星就坐在自己身边,如果自己敢喊出来,陈南星肯定敢给自己脖子来一刀。
“我没做,我根本不认识你父亲。陈公子你要冷静啊。”水癞子激烈的辩驳着。
陈南星却是不理他,抬头对着铃铛说:“你去厨房拿些盐过来,我看大当家嘴里有些淡了,是不肯说干货,我给他腌制一下,也许就会好了。”
铃铛听到吩咐,赶紧跌跌撞撞的去厨房取了几块,陈南星浑浊的黄色晶体,怎么也没办法跟前世的白花花的盐联系起来,用舌头舔了一下,确实是咸的,没想到宋朝的盐长这个样。
水癞子以为他要把盐块塞自己嘴里,伤口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只见陈南星紧紧的握着刀子,拿着盐块在刀子上刮着,让刮下来的盐粒刚好可以掉进伤口处。
这下水癞子是真的怕了,如果自己再不服软,怕自己这条腿就要废了,慌忙求饶道:“陈少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陈南星这时却是不理他,让铃铛打开门放外边的人进来。门外的人有些不由分说涌了进来,见到他们老大的残样,一个个脸上写着惊愕,吓得没人不敢上前。他们平时就会捡软柿子捏,真遇到硬茬,顿时就成了软脚虾。
陈南星见人都进来,忽然用力拔出插着的刀子,一股血箭高高的飚了出去,喷在那几口装着铜钱的箱子上,好似是开满了朵朵的桃花。
“别是扎到大动脉了吧,真出人命了,可就没法收拾了。”陈南星暗自想着。
“大当家,以前的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只是我们说好的,三千两,我后悔了,四千两,一分也不能少,你说如何啊?”陈南星用还在滴血的刀子在水癞子的命根子处画着圈,好像水癞子如果敢稍微动一下,就让他以后再也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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