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回到现实，尸体旁的男子一脸惊恐跪拜着不断的求饶，李毅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杀人了，转头看向尸体，又看向尸体旁的男人，最后看向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怀疑。
“我…杀人了吗？”
或许是杀人的时候李毅还不是清醒状态，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杀人的罪恶感。
李毅一直看着自己的双手，身旁的男人依旧求饶，但李毅仿佛没听见一样陷入了沉思。
等完全回归现实之后，李毅原本颤抖的双手逐渐稳定下来，是的，自己杀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任何感觉，那种杀人以后的惶恐，惊慌失措另存在几秒钟便完全消散，剩下的只是心悸罢了。
李毅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是因为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杀人之后没有一丝感觉？”
尸体旁的男人看着李毅那不太对劲的样子更加恐惧，但嘴上的求饶依旧没有停过。
他不过是一介散修修士罢了，没有任何后台，没有任何背景，小心翼翼的修炼，小心翼翼的苟活。
原本也只是来到这一个介点与其他修士探讨一番修行的心得，得到一些经验。
来到这处天台时，他发现正好也有另一名修士正在此处歇脚，也正好看到李毅在此处睡觉，他不明白为何这里竟然有道友在这睡觉，他没有想太多。
他便与那道友彻夜长谈，直到正尽心时，突然一道霸气锋利的剑气划过，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道友被剑气划成两半，没有任何痛苦的变成了两份倒在自己眼前，就是这么突然，死前没有一丝惊恐，嘴角还挂着与自己闲聊时露出的笑容，死不瞑目。
那道剑气从他眼前划过，直到消散在天地之间，他睁大着双眼，恐惧使得他双眼呆目，心脏扑通扑通的血脉膨胀。
他只想活命，他本来吓得想跑，恰巧李毅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向了他。
他的双腿不听使唤的颤抖，用力的想迈出一步奈何就是动不了，他只能跪下来求饶，祈求着眼前的年轻人放过自己。
但一切对于李毅来说又如何不是巧合，他压根就没想杀人，自己并不是曹操，好梦中杀人。
他甚至一清醒，就发现自己杀了人，尸体被切成两半，就这么血淋淋的躺在自己面前，嘴角还挂着笑容，双眼瞪大的盯着自己，这个人死不瞑目。
“别吵了！”
李毅猛的看向一旁的男子，大声叫道，原本脑子就乱的他被男人的嗡嗡的声音搞的更加烦躁不安了。
男人立马吓得停下了不安的求饶声，将脑袋埋下紧紧贴近地板，不敢有任何动作。
过了一会儿，李毅沉静了下来，心跳也慢慢缓和平复起来，他不知道每个人第一次杀人都是不是这种感觉，反正脑袋挺乱的，第一次杀人他没有慌乱，显得比较平静，只是心跳跳的快了点罢了。
他看着眼前男人的尸体，缓缓的走了过去蹲下将男人的双眼抚摸闭上，脸上满是歉意，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吐露。
“对不起。”
他只能满怀愧疚的说声对不起，哪怕他知道男人肯定不会原谅他。
李毅知道，男人也有家人，或许已经成婚的妻子和女儿正在家等着他回去，但是现在，男人永远回不去了。
虽然心里全是愧疚之意，但李毅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许漫还在等着他。
李毅站了起来，看向前方没有任何动静颤抖着身子的男人，语气也恢复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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