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看出来,这人平白无故来访,不是什么没有缘由的关心。
他的心乱了,不知道为什么,长歌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想。
酒,是征服一个征战沙场的大统领最好的东西。
果然,话一出萧淮把眼神收回来,侧着脸望着她。
“看来我还真没白来。”眼睛闪着光,他很乐意。
要说萧淮今日撞到这儿来,说是巧合也是预谋。他从沈府出来,心里空的难受,晃荡着就过来了。
倚着门口,萧淮就看见睡靠的死死的顾长歌。她闭着眼睛,很安静。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顾长歌。毫无防备的,把困倦和安心展示出来。兴许是在自己的地盘,顾长歌睡得很踏实。
有伙计认出他是大统领,称呼到嘴边被他只手挡了回去。
当然也阻止了伙计想叫醒老板的欲望,顾长歌向来在店里随性,处事冷静不鲁莽,也不是死板的严峻。加之她秉持的店内要营造轻松的气氛,大伙也就依她这样“不雅”的睡着。
萧淮看着如动物般温顺的顾长歌,心中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脱了外披整个儿覆在了她身上。
养生馆的男子进进出出,顾长歌的知己好友无数。大伙见怪不怪,萧淮就这样在她身后,等到了黄昏。
长歌醒后他反而手脚慌乱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走到一旁“欣赏”起这店面来。
“走,咱们进去,酒可是个好东西。”
顾长歌让伙计关了门,这会子也没什么客人,干脆让他们都休息去了,拉着萧淮走向后院。
“是淘来的好酒吗?”萧淮任她拽着自己,两个人像旧友一般,步伐整齐。
她背对着萧淮,还是能从她的身形中看出笑意。
“跟我来吧。”她自信地迈着步子,向后院走去。
跟着进去,漆的发白的墙占据了人的目光。
“当初这儿着了大火,伙计们嫌墙黑,给刷了几道。”
长歌向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场“意外”,言语中没有任何动容。他怔怔看着,听着,仿佛又看到了在猎场无所畏惧的人。
他随着长歌抬头看去,一株树端正地种植在墙边,染上秋色的树干在这墙内也是一别致的景色。
只不过,和前厅比起来,这后院的布置略显粗糙。萧淮四处看看,顾长歌猫着腰钻到了一个角落里。
萧淮张口就准备叫住她,动作快的跟箭似的。手停在半空,顾长歌抱着个土色坛子冒出了头。
他这才注意到她钻的地方,树下特意搭了个木制小篷,大约半米多宽,篷身用木板加土块修葺成一个窑状,顶上面盖了无数棕叶,修饰了几朵枯花。
刚刚好能容下一个人的程度,长歌咧着笑冲他乐。怀里的坛子沾着时间灰烬的尘土,在她的晃荡下迎风飞舞,坛子顶还压了块被风雨侵蚀后略微掉色的红布。
看得出来贴的紧实,长歌的动作有些大,也没有溢出一点儿液体。
她好看的容颜因为扒拉沾了泥,裙身也满是污渍。不过长歌毫不在乎,举着坛子发出“咣当咣当”的液体撞击声。
“这是你说的好酒吗。”萧淮过去拉住她的手,把她从这个看起来有点局促的空间里拽出来。
“不多不少,到今天正好两个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酒坛的灰尘撞在空气中,长歌用手拍拍,嘴凑在旁边吹了一大口气。尘土飞扬,几下子利落的动作,坛身像换了个颜色,在阳光下散着青色。
“两个月?这不会是你自己酿的吧。”
萧淮上下打量着,连个标识也没有的坛身只看得出尘土,却看不出任何久藏的痕迹。
两个月的酒,谈何珍贵。喝惯了那犒赏三军的御酒,萧淮忍不住对这满身土气的酒坛咂咂嘴。
抬头时,对上顾长歌骄傲又神秘的表情。
“哎,你别露出那种脸色啊。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佳酿,但是这酒对我来说可是有意义的。”
她把酒坛递给萧淮,脸在微光中微微泛红。
酒在坛内晃荡,激起水声涟涟。萧淮抱稳,长歌伸出纤指,勾起红布,一揭盖,浓浓的果香混合酒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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