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燕约定“不能见面”的“一个星期”还没满,于志远就坐在金燕家的餐桌前。
晚餐前,金燕边笑,边伸手刮于志远的鼻子,嗔道:“你害羞不害羞?到明天早上八点,才满‘一个星期’吧。”
于志远边笑,边讨酒喝,但金燕今天不让他喝酒。
餐后,两人在三楼书房里的长沙发上并肩坐下,开始促膝长谈。
金燕示意于志远说出自己的想法与打算。
于志远开门见山:“姐,你会不会觉得,我走进你的生活,是一种投机,是为了得到你的财产?”
金燕思考片刻后,反问:“在你看来,我是傻子,还是有头脑的人?”
“这还用说吗?”
“中学时代,你就将玩赌球所赚的一小笔钱赠送给观风镇医院的贫困患者;上大学期间,你拿到第一笔稿酬后,马上将这笔钱全部捐献给观风镇红十字基金会;拿到第二笔稿酬后,你准备将其中的一半赠送给观风镇镇政府,帮镇政府恢复观风山原貌;另一半则赠送给魏真真,帮她实现自己的梦想。那些稿酬,每一分钱都浸泡着你的汗水。你是财迷,还是有梦想有爱心的青年人,我会看不出来?”
于志远有些感动。
沉默片刻后,善解人意的金燕说:“你继续说吧。我知道你还有话说。”
“姐,萧致远是什么时候去美国的?他娶美国富豪的女儿,是什么时候的事?”
“九年前我刚怀上小燕,他就去了美国。他与那美国女孩结婚,是四年前的事。”
“小燕染病,是一年前的事吧?”
金燕点了点头。她猜不出于志远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
“姐,你身边的优秀男士一定很多。这么多年,一直没人追你吗?除了我,你心目中没有其他人吗?”
至此,金燕终于明白于志远担心什么。她嗔道:“以后与你一起吃饭,我一定为你准备一瓶醋。你告诉我,一瓶够不够?”
“姐,如果你心目中有其他人,我会感到不安全。”
“真实情况,你不一定了解。大多数人认为我是有夫之妇,老公在美国。后来,个别成功人士猜到真实情况,想和我玩‘过家家’游戏;我既没兴趣,又看不上他们,更不愿再次被别人抛弃。我是传统女性。愿意娶我的男人,不是没有,但没出现过我愿意嫁的男人。小燕生病后,我更没心思考虑这类问题。”
“那你为什么会让我来到你身边呢?”
“最让我动心的,是你的慈善梦想,其次才是你在经商方面的天分,在学术研究方面的潜力,你的年轻、帅气以及小燕的心愿,也发挥了作用。”
沉默。
金燕打破沉默:“志远,说说你的打算啊。”
于志远拿起一枚巧克力,扯开包装纸,将其塞进金燕口中;接着他张开嘴,凑到金燕嘴边,想讨回那枚巧克力。结果这枚巧克力,一会儿传到他口中,一会儿传到她口中。后来于志远将巧克力折为两截,一截让金燕吃下,一截自己吃掉。
当于志远的手有些不老实时,金燕轻轻推开他的手,认真说道:“你要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有何打算。”
“姐,我打算娶你,嫁给我吧。”
金燕要到自己想要的“研究结论”后,说:“你找到安全感了,可我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我还不能马上答应你。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慈善事业感兴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读小学时,有一天,我在菜场看我爸妈卖鱼。老爸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要他送鱼上门。我问他,想买鱼为什么不到菜场来。老爸告诉我,那人是老顾客,是镇上的土豪。他总要最好吃的鱼,并且要求送货上门,更特别的是,他从来不问鱼的价格与送货费的多少,老爸要多少钱,他就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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