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悬壶衙前的故事-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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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样一个名字来自一味药材的白术大夫,这三人确实不太明白他葫芦里到底装得是什么药了。

    不止是尤春山,哪怕是南岛与余朝云,对于医师的印象,也是那种提着药箱,穿着医袍,行色匆匆地往来人间救助世人的模样。

    只是白术喜欢拿斧头。

    谁会在看见一个大夫拿着斧头跑过来,认真地说着你脑中有疾,须破颅医治的时候,觉得很是惊喜呢?

    大概只有惊吓吧。

    至于现在,三人更是深缄如夜,神色古怪地看着那样一处天工司下辖的司衙。

    尤春山好像已经看见了那样一个画面。

    老大夫白术神色凝重地晃着手里的小斧头走过来,另一只手中便握着那样一只泛着幽冷光泽的,像是一个小凉薯一样的铁玩意,说着你心脉有疾,须破心治之。

    这让这个东海年轻人浑身下意识的颤了一颤,而后转头看着南岛。

    “师叔,其实吧,我觉得有些事情,也未必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是都说了道门的下手知道轻重的嘛,我都不当剑修了,难道他还要赶尽杀绝?”

    南岛沉默地站在那里,过了少许,轻声说道:“我有个师兄,叫做张小鱼,他虽然是个剑修,但是也是道门之人,你觉得他下手有轻重吗?”

    尤春山想着那个留在了东海的白衣带血的年轻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一路以来,倒也是听说了不少他的事情。

    张小鱼大概下手确实没轻没重。

    而李石是他的师兄。

    哦,陈青山也是。

    不愧是兄友弟恭山河观的年轻三杰。

    南岛继续说道:“换句话而言,当初李石既然要拿你做赌注,你倘若能够自他所限定的命运之中走出来,未尝不是为天下抛洒热血?”

    尤春山愁苦地说道:“可是师叔,掏心掏肺,真的很痛的。”

    不管是引申义还是字面义,这样一个词所代表的意思确实如此。

    南岛确实突然沉默了下来,抬头看向了那处司衙。

    司衙水雾之中,有个老大夫模样的人正在开门走出来。

    虽然那人手里没有提着斧头,看起来也是平静宁和的模样,只是南岛在那处崖上自然是见过白术的,三人里只有余朝云没有见过而已。

    老大夫性喜金铁之器。

    南岛看着向着这边走来的老大夫,重新低下头来,看着坐在轮椅里的尤春山,很是诚恳地说道:“没关系,就算老大夫不擅长让人昏迷,我倒也略懂一些拳脚。”

    “......”

    尤春山默然无语,偷偷瞥了一眼少年的手,少年握着那样一柄伞,大概不懂拳脚也没有关系,力气大了,总能把人打昏过去。

    只是东海年轻人还是很惆怅。

    “师叔今日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南岛沉默了少许,静静地在伞下站了许久,而后抬头看向那些远处很是迷蒙,像是命运的细雨一般的司衙水汽。

    “我的病,是没有能治的法子的,但是你的有。”

    少年在天工司待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天工衙那边依旧什么办法也没有。

    或许对于这样一个少年而言,想要摆脱这样一柄伞,也只有枯守那样一座高崖。

    尤春山回头看了一眼很是平静地说着这些东西的少年,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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