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撒了谎又如何,高舒燕并不是她所杀,赵无陵就不能奈她何。
对峙片刻,赵无陵勾了勾唇:死者就倒在你面前,想必在被害之前,她曾与你交谈过。
萧玉抿唇,高舒燕狰狞着冲向她,嘴里喊着让她去死。
回小侯爷,我们不过说了几句闲话罢了。
什么闲话?
赵无陵步步紧逼,褐眸直勾勾盯着她,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他们之间,谁先演不下去,谁就认输。
是以,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她问在下今年多大,可有婚配,还说要给在下介绍个姑娘。
赵无陵的瞳孔沉了又沉。
给她介绍姑娘?
她倒是敢说得很!
他点了点头,不想再听她胡扯,遂问道:你与凶手,可曾见过?
不曾。
就算见过,也是高舒燕死之后。
在此之前,她的确是没见过凶手,是以,不算说谎。
赵无陵起身,居高临下瞧着她。
如此说来,凶手与高舒燕有仇?
阴影之下,他的大半张脸都阴测测的,叫她瞧得不真切。
高舒燕。
他果然知道死者的身份,这番直呼其名,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
高舒燕就曾与她有仇。
那件事在京城闹得如此大,他不可能没耳闻。
她只觉烦闷,便回道:凶手是否与她有仇,在下不得而知,小侯爷若想查,不如去她家中询问她的丈夫。
嗯。
风来,赵无陵走到窗边,合上窗棂。
此处实在不自在,萧玉随着起身: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退。
窗合上,桌案上烛火不再摇曳。
赵无陵伫立窗边,并未回头。
她行了一礼,便转身。
门开,步履轻盈踏出,门再度合上,房中归于一片静谧。
下楼的脚步声消失后,房中倏然出现一抹黑影,朝赵无陵拱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褐眸幽幽,深不可测。
吩咐下去,即日起,暂停追查凶手。
这
下去吧。
是。
楚之江一直在院中等候,萧玉下楼便看见他的身影,没有着落的心终是有了去处。
她隐去眼底阴霾,扯出一抹笑。
师兄。
闻声,楚之江回首,面容舒展。
师妹,没事吧?
没事,例行问话罢了,师兄,我们走吧。
这东院,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
楚之江察觉她心绪不好,又想是因为问及后园之事心情沉闷,他轻叹一声,而后与她一道回了小院。
此后,萧玉每次出门,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她。
起初,她以为是夜里没睡好产生的错觉,也就不做回事。
渐渐的,她察觉不对。
她被跟踪了!
这些人内力深厚,身手不凡。
她试图甩过几次,没过多久又重新被盯上。
这般厉害,只有赵无陵和胡老的人能做到。
这两方都有动机。赵无陵不信任她,那日的问话不过逢场作戏,他那般谨慎细致,怎会被她骗?
胡老不曾露面,可他手下人并非泛泛之辈,他想与她联手复仇,是以,派人跟踪她也不无可能。
哎。
一个头两个大。
她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
罢了,还是抓紧时间突破身体束缚,练成寒冰剑法,她便可早些回江宁去。
锦州,是个是非之地。
断不可久待。
早些时候,楚之江曾与祖父提过此事,祖父答应为萧玉瞧瞧筋脉,可天不遂人愿。
一是萧玉受了伤。
待她伤好了,楚洪却大病了一场。
接连几日阴雨连绵,楚洪卧病在床,时刻需要人伺候。
病来如山倒,萧玉看望过他几次,老头觉得自己病恹恹的模样一点也不威风,便不让她再去探望。
可怜又笑人!
萧玉回到小院,拢了衣衫便去林中练剑。
即便如此,她也可笨鸟先飞,练得一式,便就是得一式。
每次寄信回江宁,她都是报喜不报忧。
而师父每次回信,先是絮絮叨叨山上发生的琐碎事,然后关心她近来的练功状况,叮嘱她注意身体,最后留下两个醒目的大字。
——早归。
这日,柳儿送来信件。
她正伏案小憩,借着烛光打开信件,信中宣纸十分崭新。
除了中间一点墨黑色痕迹,没有落笔的痕迹。
她拧眉,师父这回怎的写得这般少?
疑惑着打开信纸,眸子倏地一紧,她拢起信纸,戒备地望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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