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嘲笑，有人低头不语，也有人面带疑惑，但是就没有人敢上前去搀扶那个倒地的男生。
哪怕是李绍也是一样。
对方都黑气入体了，他凑上去干什么，嫌太安全了吗？
别人看不到，不知道黑色雾气是什么，但是他跟别人不一样啊。
“别过去。”
身旁的封漪思刚要起身，就被李绍摁在了原地：“很危险。”
话音一落，李绍句捂住了嘴，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看向女老师。
女老师不给说话，他说话了，违反了规定，该不会也挨大鼻窦吧？
“哈哈，上课偷吃东西，活该。”
“你看他好狼狈啊。”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上无助躺着的男生身上，没人看他，就连老师也不管纪律这件事，将男生从地上提起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啪啪作响。
力气要比第一次动手要小上许多，只不过哪怕是这样，连续的大鼻窦也不是男生脆弱的脸庞能够承受的，要是再没人阻止，脑震荡都是轻的，说不定会直接毁容。
“得去救。”
封漪思看着李绍的眼神清澈且认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你能看到什么别人看不到的危险，但是这个人必须救。
你说，我们被这个虚假的世界笼罩才不过一天，那么阅览室作为我脑海中经常出现的地方发生的事情肯定重要。”
“再结合教室守则上面说的话，保护同学的自尊心。”
“可是......”
“阅览室也是我们上课的教室之一。”
见封漪思说的如此卓绝，李绍也反应了过来。
他被黑雾和陌生的世界唬到了，一心想着安危，思维和胆量都受到了限制，没注意到这一茬。
而不知无畏的封漪思正好点醒了他......
“老师，老师~”
李绍打开了手中的书籍，对着老师招了招手，出声呼喊：“我有一个问题。”
“恩？什么问题？”
听到有学生叫自己，女教师扇男同学脸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正在缓缓地往下滴落着血滴，扭头转向李绍，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只不过这个笑容在李绍的眼中看来并非和善，而是有些核善。
“老师，我想问一下：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句话是哪位作家写出来的？”
女教师松开了手，男同学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跌落在地，轻声抽泣。
“恩，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
趁着女教师走到李绍身边的，封漪思赶忙来到男同学身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纸巾。
看着眼前脸部血肉模糊的男生，封漪思犹豫了一下，最终将纸巾塞回兜里，转手掏出来一张姨妈巾递给男生。
男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接了过去，只不过看向封漪思的眼神有些冰冷。
那是......仇视。
纸巾团成团在口袋里不知道多久了，全部都是细菌，要是用这个给男生擦脸，极有可能会引发细菌感染。
这个时候还是姨妈巾好用一点，虽然可能导致男生脸部流血激增......
“是谁给他的姨妈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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