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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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农历初一,入夜后到处一片漆黑,小华家的灯光很远处就能看见,像是海上的航标灯。这时,一个黑影在漆黑的夜色掩护下,正悄悄地向亮灯的地方摸进,刚刚来到小华家的后院,只见屋里的灯光熄灭了。黑影在夜幕就着遮掩轻轻地跳进她家的后院,偷偷地来到窗前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顺着墙根摸索着向右侧绕着到西屋的窗户下,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同样是什么也听不见。他大胆地站起身来摸了摸窗户,一下感觉到窗户好像没有关上,用手慢慢地把窗户打开。站在哪儿屏住呼吸往里瞧了瞧,并没有看见什么,又轻轻地、慢慢地把窗户合上。接着他又顺着房墙绕到南面蹲在西屋的窗下听了一会儿,接着向前摸去,他一下摸到了门的把手,下意思地拽了一下,感觉里面插上了。可就是这一拽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忽听屋里有个男人急促地说道:“好像有声音,别动。”

    黑影急速地、轻轻地躲到旁边酱缸后面,院子里、屋里异常地静,静的让人窒息,好像掉个针都会听到。这时,听到屋里的小华说:“哪有声音,竟自己吓唬自己,本来刚要有点意思,你这么一咋呼全完了。”

    “别急,一会儿保管让你满意。”

    黑影听到这把心放到肚子里,又慢慢地摸索着向房后走去,来到刚才打开窗户的西屋窗前,轻轻地把窗户打开,稳稳地提了一口气,纵身跳进西屋。脚刚一落地不知道碰上了什么东西,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艘”的一声窜出窗外,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站起身把窗户轻轻地掩上,这时才听到一只黑猫“喵喵”地叫了两声。

    东屋里两个人正在忙活,德性孟听力特好,赶紧停了下来,起身拿出枪轻轻地把窗帘拨开一个小缝,紧张的一点一点地收索院子里的一切,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听到两声猫叫后,回身把枪放到枕头边上说:“今天怪了,老是感觉心慌,别是要出什么事吧。”

    “你们这些男人还想吃腥,又怕吃了腥惹事,所以,有点动静就吓得要死。看你那熊样,还当所长呢,这么一会儿咋呼了两回,把枪都掏出来了,谁还有性情和你一起扯犊子。”说着起身打开灯,一丝不挂地下了地。德性孟看了吓一跳,忙问:“你干啥?”

    “你说干啥,竟瞎折腾,这一会儿都折腾两回了。老娘有尿,撒泡尿去。”小华来到外屋,拿起尿盆哗哗地尿了起来。回到屋里一看德性孟嘴里叼着一支烟,小华说:“给老娘也点上一支。”

    德性孟顺从地给小华也点上一支烟,递到小华嘴里,她狠狠地吸了一口说:“往里挪挪。”她靠在德性孟的胸前,慢慢地抽起烟来。德性孟摸着小华的脸蛋说:“这回我放心了,歇一会看老哥我怎么收拾你。”

    小华把烟仍掉,顺势躺在德性孟的腿上,媚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哥别光想着美事,你得想办法把黄江欠的钱要回来。”

    “放心吧,别人我不敢打保票,黄江他可不敢惹我,少一分也不行。”

    “哥。你就凭所长的权力能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凭啥所长的权力,这小子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他敢不给我要他命。”

    “啥把柄能要他命?”

    “我不能跟你说,你也别问,反正钱会一分不少地到你手里。”

    “哥,你就和我说说呗,小妹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人命关天。”

    “看来哥你还是信不过小妹呀?你要是跟我有二心,小妹怎么可能把你持弄好。”

    “哥跟你说你可不能向外人泄出半句。”

    “放心吧,咱俩啥关系,我还能出卖你呀?”实际上小华也是想套出德性孟的秘密,以后,不论什么时候用到他,他都得乖乖地就擒。

    “你还记得两年前后岗那个案子吗?”

    “你是不是说拉矿石的大车撞警车的那个案子。”

    “对。就是那个案子,是黄江这小子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抓呀?”

    “证据不足怎么抓呀。”

    “你不是废话,证据不足你有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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