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余家宅的那些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陪黑八打麻将,当然,钱输赢都是黑八的。我记得是我刚到申城的第七天,我和黑八及另外两个人坐在店里打麻将,黑八情妇守柜台。正酣战不休,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这女孩一进门,就喊:“哥,早听说你回答来,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原来你在这儿。”我一听口音耳熟,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而那女孩也正好在看我。黑八抬头说:“是莉莉呀,我回来也忘了给你电话,害得你瞎找,你咋不打我手机?”莉莉说:“你手机老换号,我都不清楚你用的是哪个号?家里还好吧。”黑八边摸牌边说:“还那样。你今天不上班?”“嗯,轮休,隔一天休息一天。”“累不累?嫌累的话,大哥再托人给你换个工作。”“超市里上班够轻松了,还咋轻松,就是时间长点。”我觉得莉莉虽然在和黑八说话,但她的眼光却老往我身上瞟,我用眼睛的余光能感觉到这一点。莉莉长得很漂亮,起码在余家宅找不出第二个莉莉来。我感觉莉莉的身体像一团火慢慢移到我身后。她那天穿了一件红色紧腰连衣裙,很惹眼。我的后背有了燥热的感觉,注意力不太集中了。“打八万。”莉莉在我背后指示。我伸手打出了八万。一圈过来莉莉又指示我:“打四饼。”当对座打出了二条,我碰了,接着打出一万就清水了。下家打出二万时我胡了。那天莉莉一直站在我身后指挥我打牌,十有九赢。旁边那两个人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发作。一天下来,我竟赢了780元,把以前输的全部赢了回来。后来,莉莉只要休息,就到余家宅找他哥哥黑八,其实,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我心里明镜似的,我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时间长了,就连黑八也看出了端倪。所以,我提出找工作租房子的事,黑八很爽快同意了。也许他也想成全我和他妹妹的好事,找个大学生当妹夫,他脸上也有光。
我是先找的工作,后租的房子。我想,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谈开销。因为我没有钱,没经济来源,租房子不是空中楼阁吗?
第一天出去找工作,累了个半死,热得我头晕眼花,也没着落。
第二天出去,找倒是找到了。人家看我块头不小身体健康,让我去当搬运工,包吃包住,一个月800元工资。我说我是大学生呢,人们说,大学生怎么啦,大学生出力气的多的是。
第三天,一家公司要我去当讲师,我想这工作不错。可那个经理要我先介绍十个人进来听课。我一听头就大了,我刚到申城认识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这是什么狗屁公司?
第四天,我跑职业介绍所,人们说还要等几天。
第五天,我跑劳动力市场,空手而归。
第六天,我干脆写牌子蹲地摊,腿脖子又酸又麻,也没人搭理我。
第七天……
一个星期下来,我工作没有找到,人却变得又黑又瘦了。最后,还是莉莉托熟人把我介绍到一家广告公司,负责文案设计。这工作正合我的专业,我的文字功底还是不错的。
这家公司不大,也就十几个人。生意还不错,都负责一些小型广告,生意淡时小餐馆小商店的招牌都做。工资也合我意,每用3600元,这在申城虽不算高,但也不算低。毕竟也算一名公司职员,总算脱离了那人员混杂又脏又乱的民工区,我在国贸对面的小区租了一套公房,二楼,两室一厅,月租才600元。那里没有一室一厅的公房,要不更合适一些。我因为急于搬出去住,也不想到别处选择更实惠的住房。房东是一对新婚夫妇,父母出国住了,他们就把父母住的这套房子出租了。里边的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很是方便。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星期六,莉莉休息。她来的时候顺便在菜场买了不少菜。莉莉的烹饪技术不错,烧的菜香嫩可口,我吃了后,赞不绝口。莉莉显然很高兴,说:“我刚到申城在一家酒店做过服务员,手艺就是那时偷学的。要是爱吃,我天天烧给你吃,好吗?”我顺口说:“好哇,我正愁没人烧饭吃,一回来就冷锅冷灶的。”“我说的是一辈子,要不要?”一辈子给我烧饭?那不是要给我当老婆。这个问题目前为止我尚未考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我正青春年少,生活顺心,干吗这么早就一头钻进婚姻的坟墓,自取灭亡。再说我俩刚接触不久,了解不深,未免太早。在一起玩玩还是可以的。所以,对于莉莉的问话,我未置可否,眼睛盯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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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先找的工作,后租的房子。我想,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谈开销。因为我没有钱,没经济来源,租房子不是空中楼阁吗?
第一天出去找工作,累了个半死,热得我头晕眼花,也没着落。
第二天出去,找倒是找到了。人家看我块头不小身体健康,让我去当搬运工,包吃包住,一个月800元工资。我说我是大学生呢,人们说,大学生怎么啦,大学生出力气的多的是。
第三天,一家公司要我去当讲师,我想这工作不错。可那个经理要我先介绍十个人进来听课。我一听头就大了,我刚到申城认识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这是什么狗屁公司?
第四天,我跑职业介绍所,人们说还要等几天。
第五天,我跑劳动力市场,空手而归。
第六天,我干脆写牌子蹲地摊,腿脖子又酸又麻,也没人搭理我。
第七天……
一个星期下来,我工作没有找到,人却变得又黑又瘦了。最后,还是莉莉托熟人把我介绍到一家广告公司,负责文案设计。这工作正合我的专业,我的文字功底还是不错的。
这家公司不大,也就十几个人。生意还不错,都负责一些小型广告,生意淡时小餐馆小商店的招牌都做。工资也合我意,每用3600元,这在申城虽不算高,但也不算低。毕竟也算一名公司职员,总算脱离了那人员混杂又脏又乱的民工区,我在国贸对面的小区租了一套公房,二楼,两室一厅,月租才600元。那里没有一室一厅的公房,要不更合适一些。我因为急于搬出去住,也不想到别处选择更实惠的住房。房东是一对新婚夫妇,父母出国住了,他们就把父母住的这套房子出租了。里边的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很是方便。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星期六,莉莉休息。她来的时候顺便在菜场买了不少菜。莉莉的烹饪技术不错,烧的菜香嫩可口,我吃了后,赞不绝口。莉莉显然很高兴,说:“我刚到申城在一家酒店做过服务员,手艺就是那时偷学的。要是爱吃,我天天烧给你吃,好吗?”我顺口说:“好哇,我正愁没人烧饭吃,一回来就冷锅冷灶的。”“我说的是一辈子,要不要?”一辈子给我烧饭?那不是要给我当老婆。这个问题目前为止我尚未考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我正青春年少,生活顺心,干吗这么早就一头钻进婚姻的坟墓,自取灭亡。再说我俩刚接触不久,了解不深,未免太早。在一起玩玩还是可以的。所以,对于莉莉的问话,我未置可否,眼睛盯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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