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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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你

    是此生的确幸

    也是千年的孤寂

    我和燊觐在小岛上过着平静自在的生活。每当烦躁时,只要一看到燊觐在我身边,就会感到无比心安。从前,我时常站在岸边,遥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现在,我每每站在这里,已没有了好奇。面对着大海,我会想念婆婆,深海的人鱼族,还有在彼岸的亲人——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而燊觐和另一个世界是对立的。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挽留我,而是选择在原地等待,日复一日地凝望着大海。他不愿离开这里,或许外面有他不想面对的过去和将来。而我们拥有的——是现在。

    我多么希望能够和燊觐永远在一起,在这座小岛上不受纷扰地生活着。但是,我曾离开过,遇见了除燊觐之外的人。我终于也还是有了其它的牵挂和责任。

    燊觐,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们的心要如何才能时刻在一起,永不分离?

    此刻,燊觐看着桃花,而我却看着他。他转头对我笑了。这样的笑颜,似乎让我愿意舍弃自己的数载年岁。天长地久有时尽,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瞬却是永恒的。

    那一刻,我想自己明白了燊觐所说的永恒。

    一入夜,我便会到书房研读古籍。其中一部分记录的是关于精灵族的渊源,另一部分记载的则是精灵族的法术。

    我一直很想知道,身为精灵族皇子的父亲为什么会在都城与母亲相遇。今晚,我终于在书中找到了答案。

    精灵族世代生活在森林里,一直以来与人族互无来往,相安无事。但随着人族的人口激增,他们无法满足于大河与田地,将原有的领土不断扩张至森林和海洋,索取更多资源。于是,这便打破了长久以来约定俗成的界限。

    精灵族同人鱼族一样,素是不爱纷争的种族,民风淳朴,少有内乱。面对人族的扩张和掠夺,精灵族一再躲避和退让,最后导致自身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而且在这割据的过程中,精灵族的踪迹愈发难以隐藏。曾有多次,精灵族被人族发现。由于人族不知晓精灵族的存在,因此称外形迥异的精灵为野人、鬼怪,甚至有猎奇的人族开始专门设陷捕捉精灵。

    曾有一个年幼的精灵在学习打猎时因为追赶猎物脱离了族群,不料却被事先埋好的陷阱网住。她本可以使用法术让自己轻易地逃脱,但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用木棍打断了她的脊柱。她瘫在地上,纵有一身灵力却动弹不得。最后,她受尽亵玩与折磨,痛苦地死去。等到其他精灵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焦炭。

    此事在精灵族引起了很大的纷争。当晚,有大批族人立誓要为死去的精灵报仇,杀死所有踏进森林的人族,让其不敢再犯。最后,精灵族的王亲自出面,缓和了大家的怒火。他认为双方的正面交锋势必会伤及无辜,还有可能让精灵族受到灭顶之灾。因为精灵族寡不敌众,且对人族缺乏了解。

    那晚,王做了两个决定。首先是要找出杀死精灵的罪魁祸首。王有一种多年不用的瞳术,叫做血祭眼,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自己仿佛拥有死者的眼睛,并看到他们生前最后所见的画面,实现复仇。王看清了他们几个人的脸,并对上了他们的眼睛。在那一晚的月圆时,那三人在森林的各处,同时暴毙。他们的目光惊恐,因为他们在最后一瞬看到的,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而那便是惨死的精灵。

    同时,王也意识到,精灵族不能像过去一样故步自封。因此,王所做的第二个决定就是今后让年轻的皇子离开森林,到人族所在之处进行为期五年的历练,之后再返回族群。

    而我的父亲,定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母亲。也就是那一场邂逅,让我的母亲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未知的未来。

    传说精灵族诞生于原始森林,月光直射到的角落开始有生命慢慢苏醒。精灵族称月亮为“露娜”,即月之神的意思。森林之于精灵族是永远的栖息地,因此精灵族从不轻易离开家园。

    精灵族至少可活到一千岁,死后精魂不灭,几乎永生。在精灵族中,王最为位高权重,同时是森林的守护神。每一任的王退位时,会由最年长的子嗣接任守护神的位置,获得独有的灵力与至高的权力。王族由于拥有精灵族最纯正的血统,所有皇子都是英勇骁战的银影骑士,公主则是身手敏捷的暗影猎手。其他族人大多是优秀的弓箭手,均擅长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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