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听得心脏骤然剧烈,无论多久,无论他多气,赵骋怀永远能够准确的挑起他的情绪。
他作为七年后归来的人,对漫长时间没有多概念。
然,赵骋怀成熟的面容,低沉的语调,都不断诉说——
有人等了他很多年。
也许是年轻时候的幼稚,也许是作为猎场王的傲慢。
那双深邃漆黑的眸,显露出七年岁月的痕迹,哪怕一眨,都透露出赵骋怀无法言说的后悔。
他轻轻握住虞衡的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虞衡硬起的心肠,瞬间柔软。就算想大声怒斥赵骋怀,把这心思迥异的坏弟弟新改造,也无法告诉他“不”。
“嗯……”
低沉的回应,圆满了赵骋怀等待许久的答案。
即使心中预演了千百次的冲锋,也不如虞衡一声认同来得热烈。
久别逢的两人,关上的卧室全然忘记了时间,更不记得别的事情。
南宫狰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洗澡,发梢湿润,还滴着温柔的水。
然,他只见到紧闭的卧室门,视线稍稍逡巡,就能确定谁里面。
对他言,好像一直是这样。
爸爸和赵骋怀共处一室,再也没有留给他的空间。
掌控着这间房子所属权的男人,爸爸回来的那一刻,又回归了曾经的孩子地位。
他站门外,确定这门不会为他打开,徘徊犹豫了一会,转身下楼。
宽敞的别墅,产了令他窒息的空气。
南宫狰毫不犹豫的走出家,任由大门摔出狠狠的声音。
夜色朦胧,路灯微弱。
他顶着一湿发,穿着单薄的t恤长裤,被凉意浸润得意识清醒。
赵骋怀是不可取代的。
就像虞衡也是他不可取代的父亲。
翻来覆去自我折磨的南宫狰,忍得住踹开卧室门的冲动,但他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等到人回过神,他经熟练的走到了叶振南家门。
这间叶叔送给侄子的别墅,亮着昏黄的灯光。
可惜那些温柔灯火没能平复他的怒火,反使他更加委屈。
南宫狰狠狠抬腿揣门上,发出沉的声响。
不过一会,震惊诧异的叶振南打开房门,慌乱的把人抓进屋。
“祖宗你又怎么了?”叶振南皱着眉,赶紧忙碌起来,“发都是湿的,虞叔没给你吹?”
火上浇油算他最行,南宫狰恶狠狠的挥开他扑过来的干毛巾,“叶振南,我气!”
“气也把发擦干啊。”
叶振南熟悉他的任性,“不毛巾,我给你吹吹。”
“我不吹!”南宫狰顶着一凌乱湿发,“我听故事!”
故事……
叶振南把人往卫间推,痛不。じ☆veЫkメst? ?
什么故事啊?怎么最擅长讲故事的虞叔回来了,老大还是听故事。
一晚上兵荒马乱,睡一觉无事发。
昨晚还气得徒步走到叶振南家里,听故事的南宫狰,睁开睛就往自家赶。
客厅整洁安静,一切都像他离开时一样。
手机没有未接,更没有听到任何人寻找他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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