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李富摸了把整齐的胡须,愁眉不展的说道:“老爷此次恐是落不了好去,原本那苏逢吉就在生方设法的想除掉老爷,偏偏二老爷上杆子的撞上去了,唉!”
“富叔还是把前因后果给讲明白了才好,人说怨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得能从根子上想出个办法来?”李云璋细声说道。
“娘子可是想错了,这怨还真是解不得了!”李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时也,命也!开运二年,当今还在太原任节度使的时候,决定进行‘静狱’,释放些罪状较微的囚犯给自己五十大寿祈福,此事是交给苏逢吉去办的,谁知那厮竟将‘静狱’理解为让监狱里安静,竟然下令将狱中百十人不论罪状轻重尽数除死!”
“啊呀!竟是如此残暴吗!”罗氏掩着嘴轻呼一声,眼中更加着急了。
“谁说不是呢?”李富接着说道:“咱家老爷听说此讯,直接在大晋出帝面前参了当今一本,言词极为激烈——谁能想到前脚参完,后脚老爷极为推崇的杜重威便兵败如山倒,当今趁势建立了大汉天下。这苏逢吉善于逢迎,揣摩上意,原本就得宠于御前,当今一得天下便使他出任了同平章事兼枢密使,政务上更是对其言听计从。。。”
“那,二老爷与苏四老爷为家宅争执以是为了哪般?”李云璋皱着眉头问道。
“璋姐儿,你忘了吗?苏家占了咱们家的大宅!”这事罗氏知道,还没等李富回话,她便义愤填庸的说道:“当年老爷被契丹人虏到镇州,当今便把咱们在东京的宅子赐给了苏家,苏家得了咱们东京的宅子还不知足,竟是将咱们西京的宅子也给霸占了!”
“夫人所言极是!”李富附和了一句,接着说道:“咱们老爷回京后曾去过苏家拜访,将两京的屋契拿出来与他看了,谁知这一看就看出麻烦来了,苏逢吉非但不还,还屡有刁难,老爷在朝简直是寸步难行!”
说完这句话,他方才醒悟过来,怎么对着两个妇孺说这许多,她们又能如何?当下斟酌了一下:“不若将大爷从书肆里唤回。。。”
只他话还没说完,李云璋便径直打断了:
“那依富叔看来,苏逢吉所为与今上可有干系?”李云璋托着下巴细思了一番说道。
“娘子慎言!”李富给惊了一跳,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苏逢吉此人尤贪财货,简直是无所避忌,与当今有何干系?”
“不说主家,便是家世为王候的进京朝拜也能给他讹出个玉带来,更别提咱家老爷当年对杜重威多有提拨,对。。。当今也有些不智之举。。。此人又惯会使诈,定是看主家不虞于今上,是以才无所顾忌。”
“富叔之意吾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当年李。。父亲对当今多有不敬之举,是以苏家才敢如此放肆?”李云璋冲着李富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后方才又问道:“我听云娘说,父亲不是将两京的屋契双手奉上了吗?苏逢吉求财得财,怎地还如此针对李家?”
“娘子有所不知。。。当年主家被迫随契丹皇帝走的时候,轻车简从,未带分文,苏逢吉将主家两京的宅子翻了个遍,非要说主家藏了富可敌国的资财,屡次逼问,主家无言以对,是以才。。。”李富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这还是要求财啊?”李云璋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说道:“既是苏家求的是财那就予财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璋姐儿!”罗氏一听急了:“咱家都要没有余粮了,哪有银钱奉给苏家呀!”
“夫人说得是!”李富停顿了片刻应和道。
“李。。。我父亲历经三朝,官阶尽皆上品,眼下跟苏家哭穷,别说苏家不信,连吾都不信!”李云璋接着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大张旗鼓的将钱财奉上,破财方能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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