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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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天过去了。阿卡努斯给村民们配置出了足够用的化雪用品,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物品,与离采坐着马车向王城进发。离采之前被奴隶贩子运出王城时,是向西南方向。而她逃跑后,不知不觉又往西走了很远。而到了僮村,离采才知道自己已经距离王城近一百千米了。这次回王城处理事项,需要先沿着流经僮村的鹿河到达鹿城,再从鹿城走彰邯江旁的官道前往王城。路途遥远,因此离采师徒决定先在鹿城休整一个晚上,然后再用两天的时间赶往王城。由于时间紧迫,阿卡努斯没安排去鹿城看望女儿的计划。在一路上,他们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似乎是弗里特国王亲自率领着最后的大军,要和北方城邦展开决战。受此影响,官道的盘查也变得比往常严格,而不是敷衍了事。这些变化让离采师徒的心头笼罩着一股阴云,隐隐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路程到了最后时刻,离采已经能远远地望见王城高耸的城墙。不由心生感慨。不久之前,她还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下城区,无依无靠,只能靠去面包房帮工为生。就在离采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卡努斯却转过头,严肃地对离采说:“等会儿进了城,你千万不能施展灵法。你要假装刚刚入门灵法,是一名连见习灵法师都不算的学徒。等我和别人对话时,你也要尽力少插话!”

    看着师父这么谨慎的叮嘱,离采不由得询问:“怎么回事?”

    “因为征兵令。”阿卡努斯说道,“所有见习以上的灵法师都会被强制去帮助军队。而我因为太老,即使是低阶灵法师,也不会有事。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暴露了,会被强制征发的。”

    记忆中的噩梦依然萦绕身边。离采本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征兵此事,没想到危机依旧迫在眉睫。听到师父的话,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随着马车在官道上行进,王城的轮廓也愈加清晰。很快,离采师徒便到达了西城门,开始排队接受入城检查。轮到离采师徒时,阿卡努斯一脸谄媚地递上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申请书,同时附上了自己的低阶灵法师佩章,以及偷偷塞在里面的一块银元。接过文书的守城人摸到了那块硬邦邦的银元,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他扫了一眼文书,又看了一眼阿卡努斯和离采,说道:“来给学徒购买灵法材料,顺便给村民准备农用灵药?”阿卡努斯笑着回答:“还望大人批准!”守城人也笑了:“罢了,我一个看门的,何德何能是灵法师的大人。马车上的东西检查一下,可以进去了。”“好嘞!”阿卡努斯赶紧掀开车帘,在守城人确认只是些行李后,便寄存下马车,带着部分行李和离采一起进城了。

    虽说离采在王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可她基本上就在下城区周边活动。因此,XC区贵族们的府邸也是让她大开眼界。一幢幢富丽堂皇的屋舍临街排置,按照各自主人的喜好搭配着不同的装饰。离采愣着注视这些房屋,被师父连续喊了很多声才回过神来,加快步伐跟上阿卡努斯。然后她看到阿卡努斯轻车熟路地左转右探,最终带着她来到了一幢相比之前稍显朴素的房屋前。在等待屋主开门的时候,阿卡努斯对离采说:“这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征兵官的住所,你马上要称呼他福柯大人。通过他应该能打听到你弟弟的下落。”说话间,已有仆人前来开门迎接两人。

    在进屋后,迎接他们的却不是福柯,而是福柯夫人。师徒二人了解情况,才知道福柯在上午就去了王宫,还没回来。福柯夫人答应转告离杉的事情,阿卡努斯和离采便告辞了。

    随后两人便向弗里特王城的灵法师公会前去。路上,离采好奇地问阿卡努斯:“师父,你是怎么认识的福柯?”阿卡努斯边走边回答:“之前王国第一轮征兵时,他过来拜托我收他那几乎没什么天赋的二儿子为徒,这样可以躲过征发。只不过后来战事越来越紧张,这个身份也没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其它的办法。”离采默然,那其它的办法,恐怕就是抓离杉这样的下城区人顶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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