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星感其清灵,挥笔作画,笔尖如清风轻拂树叶,不多时即画出一张。他放下笔睁眼一看,所画果然灵韵和谐一如经卷,不禁微微一笑。他劳神半晚,颇感疲乏,不知不觉间在树枝上安然睡去。
翌日霍远星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起身,身旁多了一套黄毛皮制成的衣物。凤母身曳彩光从远处飞到他身前,:“好星儿,你醒啦,把衣裳穿上吧。”
霍远星正不知道怎么穿,脑中便出现幼儿穿衣的景象,于是照着样子穿好衣裤,问道:“姑姑,为何要穿这个?”
凤母道:“星儿长大啦,以后就要穿衣服啦。这就叫做遮羞布。”
霍远星似懂非懂道:“哦。”把昨天画好的那一张递给凤母看:“姑姑你看,星儿画好了一张。”
凤母笑道:“姑姑看到了。你师父当年画了半个月,你一晚便学会了,真了不起!”
淳于风把霍远星交给凤母之后虽然再没回过出云岛,但霍远星早已将他记得清清楚楚,凤母也常跟他说淳于风的事,听凤母又说起师父,问道:“师父几时回来啊?”
凤母眼神略暗,说道:“时机一到,你师父自然就回来了,你只管好好练功修习。”
霍远星高兴道:“星儿一定快些练好。”
凤母笑道:“乖。昨晚累坏了吧,吃些果子吧。”
霍远星昨天耗了大半晚早就饿了,拿起一个小白果放进嘴里才说道:“多谢姑姑。”
吃完果子他又接着画,其间凤母摘了一大堆树叶在他身后。凤母道:“你画好的符,姑姑帮你放到石洞去啦。以后你画好的符也放在那,免得弄混了,知道么?”凤母所说石洞在树根处,洞极大,霍远星常跟黄皮犼在内躲藏玩闹。
霍远星点点头,接着画起来。到了晚间,凤母不知去了哪里,黄皮犼也没来。霍远星道山洞拿出昨天画好的符认真端详,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要紧的事,一下又想不起来,一时间呆住了。突然一声震天怒吼惊醒了他,这是山北的一头怒云蛮牛,脾性爆烈,有时看见云都会奔到高处去顶,因此而得名。霍远星听到这吼声顿时想起:“啊!这符怎样用呢?!”
翻开符卷再看,每符一行小注,再无余字,序言中也未说明。霍远星不禁大皱眉头,想了一会想不出头绪,便放下符叶端坐入定修习。
日上三竿,草木尽白。霍远星入定中只觉灵力自四面八方汹汹而来,却又不知所踪,不自禁又想起所画符纹,那符纹如活物般在他脑中不停游走,似乎很是饥渴。灵光一闪,拿起符叶将修习所引灵力全都注入叶中,心眼即见叶上符纹随之微弱幻动,心念一动,那符叶居然随他心意漂浮起来。
霍远星大感兴趣,正要玩些花样,他心神一散,符叶又掉了下来。他定了定心,这次往符中注入灵力持续了一刻钟,再以心意操控,果然符叶左右上下四处飘飞,欲快则快,欲慢则慢。操弄一会,蛮牛吼声又响起,霍远星心想:“正可试试神符。”控着符叶朝蛮牛飞射而去,心眼也随之而远。不多时便可见那蛮牛长不过三尺,一尺高矮,白色双角,正对着一块石壁冲撞,每撞一次石壁周围便一阵震动,身躯虽娇小,却力大无穷。霍远星操控符叶贴在他额头,那蛮牛即愣了一下,喘息渐平,摇摇头缓缓走到一边开始吃草。
霍远星睁开眼,开心不已,心想:“神符原来是这般用法,真有趣!”心意再动,神符不多时便回到他手中。这下更是趣味无穷,又玩好一会才静下心来去学画第二道符。
第二道符小注道:“符名引魂,落叶归根方可往生轮回。”符纹与安魂符颇有相似处。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道符练习之功,霍远星已知制符之要义在于感知符之灵意,画得就快得多了,不到一天就画好引魂、驱魔两道符。到第二天早上,他开始画第四道还魂符。这道符可就难了,与前面三道符想较繁杂精细百倍,他连画了一天纹路只画不到一成,再看时还发现错漏了许多,又从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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