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的大脑仿佛都因此空白了一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两人现在的姿势，小叔这是把自己给壁咚了？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叔，你能先松开手吗？”
苏暖弱弱的提了这么一句，可一抬眸，便撞上了男人黑沉如墨的眼眸。
盛靳衍生着一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可是那双眼睛并不只是深情，反而带着让人看不透摸不清的深邃，与他对视久了，仿佛能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色吸入其中。
苏暖看着看着，脸颊忽然升起一阵滚烫的温度。
这样的姿势，未免太过暧昧了吧？
她刚想动手将盛靳衍推开，却见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悠长，忽然俯身凑近。
苏暖被吓了一跳，还以为盛靳衍要亲自己，几乎是下意识，便将头扭转到一旁。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随后便是他低沉微哑的声音落下。
“你想躲着我？”
苏暖刚准备否认，却又听他意味深长地添了句。
“那等风停的时候，我们再见面。”
听见这话的瞬间，苏暖整个人彻底僵住。
无数过往的记忆蜂拥而至，从她的脑海中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明明是很混乱的场景，可苏暖却能够清晰记得那些记忆中的场景。
她大脑混乱了一阵，才渐渐拾起思绪。
苏暖缓缓抬起头来，极为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也是快穿员。”
这一次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方才盛靳衍说的那句话，便已经表明了一切。
“等风停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
这并不是普通的一句告别语。
可当初苏暖还在完成快穿系统的任务时，几乎在每一次她顺利完成任务，灵魂准备脱离那个世界时，脑海中就会听见这样一句话。
这种声音没有具体的声线，就仿佛是从她脑海中冒出来的一样。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特地询问了一下系统。
可系统却说，她压根就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那时的苏暖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
在快穿世界里，竟然会有连系统都不知道的存在，难不成这个声音的主人比系统还要更加高级？
可现在，苏暖却在盛靳衍的口中听见了一模一样的话。
再联合之前自己调查到的一切，她清晰的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巧合。
而这一次，盛靳衍也终于没打算再继续隐瞒。
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苏暖，却摇了摇头。
“我是系统，但也并不完全是。”
苏暖微微皱眉，疑惑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盛靳衍极有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00602号系统是我亲手创造的，它拥有我的部分思想，但并不是完全的我，而在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世界里，像这种系统分身，还有无数个。”
听见这话，苏暖大为震惊。
她自己一思索，渐渐明白了盛启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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