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师徒正自揣摩韩信之意,门外却有人深夜到访,正是余月、姜山二人。二人商议,既然已将林立送至李左车处,便可向师父复命,于是前来辞别。
李左车师徒均感意外,问道:“这夜色已晚,再者这些天军旅劳顿,何不多留一宿?”
余月道:“我们江湖之人风餐露宿惯了,无碍的。只是担心师父此行北上救人恐遇危难,因此心下不宁,便想即日启程。”于是将彭老大和番邦人押送周鸿北上,东灵子汇合泰山弟子前去营救的话说了。
李左车道:“周掌门为人侠义,在下敬重。东灵掌门更是铁血丹心,颇具古人之风,叫人钦佩。泰山派助我军取得这关键一战,实在无以为报,如今泰山派正当用人之际,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
“这样吧……”李左车看了看林立,对余、姜二人道:“两位若是不嫌弃小徒年少,此行可带他一同前往,让林儿助二位一臂之力。”
余月、姜山道:“这怎使得?”经过潍水一役,余、姜二人大赞林立急智,便不再小瞧他,这时听闻李左车要林立同行,却觉不妥。
姜山道:“我们本是奉命护送林儿给您,如今他却和我们一起北上……这……恐怕师父见怪。”
李左车笑道:“无妨。一来,北上一路途经赵、燕等地,都是韩将军势力范围,有林儿同去,此行就方便许多。二来,林儿这些天闯荡江湖,便有如此长进,看来也是时候让他多历练历练了。”
林立听后虽觉有理却十分不舍,这两日短短相聚不想又要分别,只是师命难违,便道:“师父,林儿还有好些话想和您说……”
李左车慈颜安慰,又嘱咐了一路北上的路径、关卡。余月见此情景不忍这就将师徒拆分,于是道:“广武先生,有林儿相伴,此行便可节省不少时日,今日我们不急于就走了。”
林立听说,喜的睁大眼睛看向师父,李左车也欣然道:“那好。那么今晚便好好休息,明日准备妥当再行出发,一路定要保重,代我向东灵掌门问好。”
两人拱手退出,自回去睡了。林立和师父秉烛长谈,约定了日后多番变数之下师徒二人如何相见。
……
次日,林立准备妥当,想当面辞别师父,不料李左车一早便见韩信去了,林立一想到兵荒马乱之下不知何时才能和师父重聚,便央求余月、姜山待自己和师父叩了头再出发,余月二人也觉应该如此,自去置办了些吃穿用度。
不久,李左车从韩信处归来,林立扶李左车坐了,问道:“师父,一早召见所为何事?”
李左车道:“昨夜楚国武涉,果然以三分天下之说来游说。”
“韩将军怎么说?”
“给骂走了。”
“哈哈,我原想韩将军也不会应他。师父还有什么顾虑吗?”林立见李左车仍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
李左车道:“韩将军一连灭魏、取代、平赵、胁燕、定齐,依陈中尉之计,如今各路兵马应合击项羽,韩将军却偏偏在此时提出要封代理齐王,唉……”
林立又问:“代理齐王?汉王会同意吗?”
李左车点点头,道:“如今只得应了,只是这与胁迫有何分别?只怕将来无益啊……”
李左车感叹一番,回过神来道:“好啦,林儿。师父这边不必挂念,你去北边严寒,要注意身体……这个是今早韩将军批的,必要时候,可以助你剿匪,拿去吧。”说着递给林立一张木牍。
林立接过看来,写的是“林立授命清剿土匪”等字,盖有韩信之印。林立喜出望外,倍感光耀,想到自己本来一家其乐融融,却突被土匪迫害家破人亡,自己孤苦无依,幸而师父念及可怜收养调养成人,想至此当下磕头道:“多谢师父!林儿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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