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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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故作吃惊地道:“北时哥哥,你的耳根怎地泛红了?”

自从心意相通后,年知夏时常调.戏自己,傅北时其实仍是不太习惯。

年知夏快步跟上傅北时,轻蹭了一下傅北时的耳根,才越过了傅北时。

远远地,傅北时便听到了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其中十之八.九不是甚么好话。

断袖不合礼法,更何况,他与年知夏非但断袖,还断得光明正大。

这世间全无断袖三媒六聘,拜堂成亲的先例。

他握了握年知夏的手,年知夏会意,冲他笑了笑。

俩人到了宾客面前,根据辈分、资历、亲疏敬酒。

不一会儿,俩人便到了兵部尚书成大人面前。

上一回,傅北时代兄长敬酒,这成大人便劝过傅北时尽早成亲。

“北时终于能请成伯伯喝喜酒了,成伯伯定要尽兴。”

他以为这成大人定不会有甚么好脸色,毕竟成大人是出了名的老古板。

岂料,成大人竟是道:“北时,你迟迟不成亲,成伯伯还以为你恐怕得孤独终老,今日,你总算是成亲了,成伯伯也放心了。北时,断袖没甚么了不得的,总比孤独终老强多了。北时、知夏,成伯伯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成大人此言一出,自是引来了诸人的侧目。

这成大人在朝中颇有威望,今上将朝政交予傅北时后,傅北时之所以能镇住朝臣,少不得这成大人的功劳。

傅北时感激地道:“多谢成伯伯。”

年知夏紧跟着傅北时道:“多谢成伯伯。”

“不必言谢。”成大人与傅北时、年知夏碰了碰酒盏,轻呷一口,“贤伉俪接着敬酒罢。”

不管是否心存腹诽,表面上,宾客们俱是一团喜气。

最末,夫夫俩人到了双方父母那一桌,齐声道:“多谢成全。”

镇国侯夫人含笑道:“于我而言,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便足够了。”

年母则道:“坐下一道用膳罢。”

时辰已有些晚了,正月与十五俱是昏昏欲睡。

年知夏亲了亲龙凤胎,便令乳娘将他们带下去了。

——原先跟随着龙凤胎来到京城的乳娘已被送回去了,如今的乳娘是镇国侯夫人物色的,以防龙凤胎饿着,镇国侯夫人统共请了三名乳娘。

而后,年知夏与傅北时便坐下用膳了。

时不时地有宾客过来敬酒,年知夏酒量浅,即便仅仅是用唇瓣碰碰喜酒,酒过三巡亦生了醉意。

傅北时向双方父母道:“爹爹,娘亲,宾客便劳烦你们招待了,我得送知夏回房了。”

年知夏被傅北时半扶半抱着,索性将整副身体挂在了傅北时身上。

一进得新房,傅北时便命人备了水,亲手为年知夏擦脸。

年知夏清醒了些,环着傅北时的后颈,欢快地道:“我与北时哥哥成亲了,我终是与北时哥哥成亲了。”

“从今往后,我便是知夏真真正正的娘子了。”傅北时拨开年知夏的手,将年知夏放于喜榻上,又揉了揉年知夏的额发,“知夏稍待。”

然后,他当着年知夏的面,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嫁衣,戴上了年知夏嫁入镇国侯府之时所戴的凤冠,盖上了同样是年知夏嫁入镇国侯府之时所盖的红盖头,末了,坐在了喜榻边缘。

年知夏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北时:“北时哥哥不觉得委屈么?”

傅北时不解地道:“我为何要觉得委屈?应当是知夏觉得委屈才是,我明明与知夏约定好了由我嫁予知夏。”

自己是被傅北时深爱着的,年知夏再度确认了这一点。

他取了喜秤来,颤着手,挑开了傅北时的红盖头。

其后,他端了合卺酒来。

傅北时瞧了眼合卺酒,感慨地道:“这一回,我乃是为自己与知夏共饮合卺酒,而不是代替兄长与知夏共饮合卺酒。”

年知夏叹了口气:“其实傅大公子算是我们的媒人,只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了,他倘使知晓我与北时哥哥结为夫夫了,会作何感想?”

“兄长定会祝福我与知夏。”傅北时又纠正道,“我乃是知夏的娘子,知夏该当唤兄长为‘大舅子’才对。”

“娘子所言极是,是为夫失言了。”年知夏莞尔一笑,从傅北时手楠中取走用于盛合卺酒的那瓢匏瓜,将俩瓢匏瓜放于桌案上,后又上了喜榻,并放下了百子帐。

他趴伏于傅北时身上,一面磨.蹭傅北时的身体,一面从百子被底下取出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以及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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