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二楼的尸体已不知何时堆叠在走道尽头,只是火痕与血迹委实不好祛除,终究被留了下来。
几个伙计见到陈殇上了楼,只是踌躇着,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叫起来,让开了一条弯曲的路;路的尽头遥遥通向一侧的几个房间。
那几个房间的炕上都有一个旅人,留在房中疗伤。
这些人身上皆有斫痕,但毕竟所伤不深,敷上药物之后便没有大碍了。只是被毒哑了喉咙,往后只得做一个哑子,其他无碍。
一阵步伐声从楼梯处缓缓走上二楼来,轻轻走到了陈殇身后,这才开口道:“陈公子有所不知,昨夜在客店寄宿的江湖中人并不止陈公子你一人,还另有一个书生。”
“擒下了么?”陈殇并不回答,只是轻轻问出一个问题来,等待那身后人回答
“那书生不及陈公子机敏,但武功却与陈公子貌似相去不远,昨夜被小人一道罡气砸中便已死去,尸体便安置在后厨。”见陈殇并不言语,那身后人又道:“只是陈公子回来时,那人的尸首却已经不见了,小人和几个伙计确认再三,只是在后门处寻到了一滩血迹,直直通向远方,那人也没有骑马迹象,想来走不远的。”
听见这人言语,陈殇回忆起君临有一善假死术的长元派,一路上却也与自己交过几次手。中途有一次以为这长元派的道人已死,却因为一时疏忽险些被杀,之后便即是死尸也要补上两刀,倒是因祸得福避开许多险境;而这身后人定然没有补上这要命的一刀,却让这假死之人得以活着。
陈殇忽然有些狂态地笑了起来,猛地转过身来,右袖当中飘出一道飞镖,径直点到这身后人的膻中大穴,道:“你是不是想趁我出去追赶,偷摸着逃跑,之后回秦家报信?你瞒不过我的,定然有这个心思。”
地上跌着的武寿德原来想要爬起,只不过因大穴受制,双手无力,竟连撑起半边身子也难。又见到陈殇这般模样,却也并不想多废口舌解释,仅是冷笑道:“陈公子一路的苦难已然吃将下去,这么多疑却也难怪。但我不信陈公子当真一点也不关心行踪的事,还能在这里守着我们不可?”脸上神色十分愤慨。
陈殇自知自己行为实在太过多疑,但仍旧却不能放心,略带歉意道:“陈某暂且让武店长与门外各位伙计委曲一会,回来时便替各位解开穴道;如果真的是陈某冤枉了武店长,陈某替各位解穴之后定当致歉。”
便是如此一瞬,陈殇手中短刃滑出,一连刺上武寿德身上十几处大穴,就是动一动眼睛都难。又走出了房门,如此这般点了那几个店伙计穴道,点完了穴便与那武寿德一同丢进后厨之铁笼当中。至于那几个不能说话的旅人,被陈殇仍旧安置在房间当中,只是又用内力拧了窗栓门锁,这才安心离去。
当即去客店的马厩取了马匹,便翻身上马来到客店后门处。
那后厨门外有一路血滴远远折向远方,赫然便是硬挨一道罡气那人所留下,这武寿德却也没有骗人。
陈殇不知这人实力如何,但心下却做足了准备,袖子当中机簧之声流响,仅剩下的十二道飞镖被推了上来,扣住待发;显然已经准备趁那人不备一举袭杀,省去一番苦斗。若是飞镖不中……陈殇从狼皮下的包袱中摸索出一柄长剑来,背在了背上。
那胯下马匹挨上了一马鞭,便顺着身上人的意志驰骋而出,向着那所寻之人不断接近。
不多时,陈殇便见得一个浑身染血的书生用拐棍支撑着离开,当即更无思索。右手扣下发机,登时便有一道飞镖挟劲风射向那书生后心,摆明想方见面便将这人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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