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办事处，周诺在哪支摊子就是哪了。
却也不急，上午收到快递，组装设备，下午准备物料。
18点多就到老钱菜馆帮忙，特意穿上了前后都印有“为长者而生的第二世界——《山河志》”字样的白底黑字T恤，主要在门前帮忙摆弄烧烤架、桌椅等等。
老钱是个汉人，全名钱立辉，也有六十大几了，在月照乡经营餐馆已有十三年，体能看着比江志超强，只是略显油腻。
他瞄了周诺好几次才近前说道：“你们这《山河志》是真意识的嘛？比《剑侠暖暖6》和《诛仙宇宙意识重建版》如何？”
整一种“我不能冷落这个客人，得找点话题”社交表现，大概这就是村民们对大学生的重视了吧。
周诺连忙放下手里的一箱啤酒，“我们会先开放帮会社区，明天就能登入游戏，您就去玩玩棋牌应该也能感受到区别了，钱爷，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好不好？”
“呵，那行。”老钱眼珠子一转，忽然压低声音道：“有998送脑婆吗？”
周诺一愣，有点怀疑他的用心了——这是礼貌性社交还是有图而来？
他胸膛一挺，正气凛然道：“爷，咱这是正经社区。”
脑婆、脑公指的是虚拟情人，原意就是脑内情人。
30多年前相关法律不完善的时候，一大群文娱公司利用全息模拟技术搞H，造成纸巾、“营养快线”等上下游产品的销量暴涨，至今都还有好些在打擦边球的“幸存者”。
那种颜色是怎么剿都剿不干净的，在和平年代里它甚至是科技发展的主要动力炉之一。
老钱目露怀疑，“正经社区还有地推？”
周诺：“……”
他也知道有些公司在做地面推广时会暗戳戳地送“福利”，以此吸引目标用户。
但咱正经公司真没有这种安排。
老钱见他一脸无语的样子，忽然老怀大慰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伙子不错，老实说，但凡你刚刚的态度有那么一点点暧昧，我一反手就把你举报咯。”
说完就背着双手走入馆子。
信你个鬼……
周诺一把拉住他，说道：“澹台月要吗？月蝉要吗？奉眠要吗？”
说的都是40多年前女神级的文娱角色，相关的虚拟产品随着技术一次次升级换代，至今都还有不错的市场热度。
老钱浑身一震，扭头道：“几个意思？”
两眼放光。
周诺微笑，“我有票。”
“票”是“她们”的运营公司推出的认购券，好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买自行车得先有自行车票一样。
老钱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什么类型的？”
周诺：“都是最新版本，澹台月管家型、秘书型都有，月蝉文艺型，奉眠监督型。”
“嘶！”老钱倒吸一口牛肉拉面，“这几个都是竞技比赛的顶级奖励啊，小伙……老弟武艺高超啊！”
“纯属侥幸。”周诺神情谦虚，“可惜澹台月行情跌得太快，我这是……卖，不甘心，不卖又担心，唉。”
老钱脸色变幻，吭哧吭哧地喘气，恼怒道：“说出你的条件。”
周诺竖一根手指，“本村一百个人头。”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往来最频繁的基本就剩餐馆和理发店这种刚需地方了，要是老钱能帮忙做做广告，效果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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