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紧张了半天，最后老张却自己回来了。
他挂着两个黑眼圈，神情有点呆滞。无论大家怎么问，他都坚持说是自己有事先离开的。付琢诗扯着童女士的袖子，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了驴友团。
老张不大乐意，埋怨道：“我真是有事才耽误了一下。童大姐你这样，是对我老张有气了！”
这还数落上了？
童女士原本还有点舍不得接下来的行程，被人这么一挤兑，泥人也有三分性儿，拽着儿子往外走：“是啊，我女人，小心眼，受不来这个气。走吧儿子，正好回家洗照片。”
老张气的血往头上涌。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右手忽然诡异地抽搐了一下。付琢诗一直护在亲妈身侧，稍又异动视线就立刻扎在老张右手。
尾指仿佛机器人短路似的颤抖了几秒钟，复又平静。
离得这样近，童女士也有所察觉。她没看清，可心里也莫名觉得发紧，忙在付琢诗的“护送”下匆匆离开。
有人如童女士一样退出了，也有几个人觉得小题大做，打算继续行程。付琢诗安顿了童女士后又掉头又回了温泉山庄，直奔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抽烟的都俊文。
“正好有事找你。”
都俊文没抬头，舒展着长腿仰在沙发上：“说吧。”
“帮忙再拖一拖那个驴友团，最好能请他们去泡汤——最好也能把他们分开。”
都俊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夹着烟的手低垂，那眼神好像看一个变态。
付琢诗翻着白眼：“你那什么眼神。”
都俊文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付琢诗也不好糊弄，问道：“记得你说过，溶洞那儿的开发总有游客抱怨卫生环境不好，但是保洁人员又说游客乱丢垃圾？”
都俊文说：“是啊，但多半是员工偷懒。”
说完琢磨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含混地问：“怎么，这里头难道还涉及……那些？”
付琢诗反问：“你很想知道？”
都俊文就定定地看着他，好一阵没动，烟头的火星渐渐燃到手指。被烫了一下，他才忽然弹了弹烟身，手指顺势向后，故作轻松道：“我也没那么想趟浑水——不过你可欠我个人情。”
付琢诗看那烟灰簌簌落下，重重点头。
都家的财力，比上不足，中等偏上。这样家里出来的孩子，一边要防着底下群狼，一边还要应付最顶头的Alpha，能出头的都足够圆滑。抛开家世光环，论社交技能，付琢诗拍马都不及他。
很快他就跟驴友团的人打成一片，安排好了各项“休闲娱乐”。当然，也方便付琢诗挨个近距离接触一下，确认一下。
等一群人闹到散场，付琢诗板着脸把自己关进房间，房门反锁，挂上插销。他给苗凤花去了消息。
“汗蒸局，速来。”
一群中年追梦的老板，足够有钱，也足够普通。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得信徒组“青眼”？
当确认老张“替”的身份，付琢诗险些绷不住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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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能从山里出来了，苗凤花还盘算着跟师父交代两句就出去放松，转头就接到了付琢诗的短信。
“汗蒸局？”他脑子没转过弯，举着手机跟俩师兄吐槽：“这小子真会享受。要不，咱办完了事也去放松一下？”
张增寿摸着自己的胖脸，深觉最近折腾的都消瘦了，有人相邀心情愉悦：“上次汗蒸都紧张的要死，根本没心思放松。这次倒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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