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出茅庐-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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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锋触目惊心地盯着幻末脸上的伤疤:深沉的暗红色伤痕像蛛网一样遍布在他的上半张脸,仿佛世人的苦难都铭刻在了他的面庞上;数道令人黯然神伤的尖锐印记,从眼睛、鼻子、额头延伸到头皮,散布着不祥的气氛。幻末随手挠了挠重见天日的头顶,顺口补了一句:“抱歉,不过你以后也会看到的。”竹锋瞪大着眼睛,面前的景象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天哪......”她努力想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但忍不住盯着幻末脸上的伤疤看。“呃......痛吗?”幻末睁大自己不堪一用的双眼,努力把自己模糊的眼睛聚焦到竹锋身上。“不痛,就是碰到的话会比较痒。”幻末迥然不同的双眼迟钝地滚动着,右眼还勉强能看一看近处的事物,而彻底损毁的左眼如暗夜一般虚空、沉重、绝望、黑暗,即使是一丝光芒也映射不进去了。

    “对不起。”竹锋有些同情地在一旁坐了下来,她犹豫地询问到:“这是你在以前的战斗留下的吗?”幻末不以为意地回答到:“是我自己做药剂的时候弄伤的,不用道歉。”他的双臂搭在腿上,毫不忌讳地解释着:“你应该也看的出来,我就是为了向普通人遮住伤疤,才习惯把兜帽戴着。不过只要是稍微熟络起来的人,我都会在他们面前把帽子摘掉。”他闭上眼,用魔力感知无拘无束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一五一十地和竹锋坦白了伤疤的事情:“要吃饭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竹锋心神不定地不断深呼吸,凝重的脸一时半会儿多半缓和不下来了。“......好吧,也能理解。”她把头扭回来,想仔细观察一下幻末,但总是不自觉地聚焦着幻末的伤疤,她督了一眼幻末蔓延到头顶的伤疤,努力转移了一下话题:“你是平头啊?”

    “嗯。”幻末微微睁着眼,然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帽子太闷了。”

    崔利斯·凯尔塔·竹锋有些动荡不定地梳理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先进兵营看看吧,怎么样?”她站起身,并向幻末张开手,想把幻末从地上一起拉起来。伟厄辙·马洛尔·幻末扭了扭头,自己扶着大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行啊。”他说。“靠北啦,我想拉你起来啦......”竹锋心神不定地左右看,心里忍不住想。她把自己的军帽也重新戴了起来,幻末也跟着重新戴上了兜帽。竹锋说:“这里就是门口,我们进去吧。”她的左手在旁边摸索了一下,握住了幻末的右手,幻末有些不适应地颤了一下,然后放弃挣扎,任由竹锋握了上去。

    两人向前走动,撞上了正在换班的门卫。“下午好,是我,竹锋。”她从鼓胀的胸口处拿出被自己微微压变形的皮革证件,出示给两名正在换班的门卫看。两名简单穿戴着步兵甲的看了看证件,然后对视了一下:“......崔利斯·凯尔塔?”“......你不知道吗?崔利斯将军的大女儿啊......”他们低声聊了两三句,讲完后一句话的门卫猛一下站直,他挺起胸膛、两手放在身侧,板正地用嘹亮的声音说到:“好的,崔利斯·凯尔塔·竹锋征募官,请进!”他身上的金属胸甲和锁甲内衬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竹锋神色平淡地摆了摆手,说:“不用紧张,好好值班吧。”她停在两名门卫前面,门卫见状,慌里慌张地给竹锋让开了路。幻末下意识地往竹锋贴了一下,又有些有点不知所措的回到了原位,两名门卫略有些迷茫地再次对视了一下,给幻末也让开了一些位置。崔利斯·凯尔塔·竹锋见此情形,又重新迈开了步伐,幻末看到竹锋重新伸出腿,自己也加快了速度,两个门卫目视着竹锋和幻末握着手从兵营正门走进去,这才松下一口气。“......那个是弟弟?还是男朋友?”“......你要问,你问,我反正不敢问......”幻末把头略转向门卫,假装不知情地偷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又有点想把竹锋的手放开,但是思来想去,又不太敢有什么动作。

    “我的父亲,崔利斯,是一位令敌人胆寒的大将领。”崔利斯·凯尔塔·竹锋微微叹了口气,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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