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佳佳收起手机，向女生伸出手，挺正式礼貌，“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楼佳佳第二位学生，以后多多关照。”
南长宁薄唇微弯，平静不失礼貌微笑，配合伸出手回握。
“学生南长宁，还请老师以后多多指教。”
夏夜的风拂过石头地面，吹过小树林，吹动被暮色遮起，已经变成墨绿色的树叶。
云川城的夜晚，总是那么的陶醉人，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
星空下，刚成为师生的两人还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对视，各怀鬼胎。
终于，南长宁憋了很久的话，沉默许久，用风声做为盾牌掩饰自己的情绪。
“学生请教个问题。”
楼佳佳收徒成功，现在的情绪没之前那么激动了，可依然感到快乐，心情大好，“想问什么？”
南长宁抿紧唇，几乎是用尽全身勇气说出来那句话。
“老师怎么和木同学认识的？”
南长宁知道，木可柯的朋友不是认识多年不会被她归类为朋友。
而她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在暗处远远观望着那个人，没有语音交流，没有接触，不能被那人列为朋友。
她很想看看女孩的朋友，是怎么和女孩成为朋友的。
楼佳佳被这一问，愣了几秒。
随后快速恢复温柔的神情，南长宁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微妙变化。
楼佳佳构思一会儿，很快回道：“朋友介绍而已。”
“这样啊？”南长宁可惜。
朋友介绍，那就是木可柯还有其他朋友的意思吗？
想着想着，她的眸光又暗了几分，不知不觉收紧拳头。
她听说木可柯有可能会去考大学少年班的，她如果再不努力点，那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见不到就做不了朋友，那她每日每夜努力这么久，是为了换取自己离自己的偶像更远吗？
楼佳佳似乎觉察到女生的情绪不对，又轻声问：“合不来吗？”
看得出，她第二个徒弟弟很喜欢她家小木木，眼神里都透露着崇拜。
只是回想起小丫头和他们说跟南长宁不熟，心莫名懂了。
一个不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做自己独来独往；另一个崇尚那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
女人是过来的女生，自然比男生懂女孩子。
女生一旦有喜欢的人就会喜欢很久，更何况地球有种人叫“追星女孩”。
这种族人一般认定就会持久性喜欢，把对方列为自己的目标，之后会产生动力，为对方而努力。
她从前没与女生接触过，但她能确定，南长宁和木可柯或许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长宁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怎么会？木同学可是学校风云人物，老师别败坏人家名声，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是学生不够资格跟木同学合得来。”
躲在暗处远远望去，那个女孩是她还没资格凑上前去的。
所以只有更加努力，才能离那个人，更进一步。
神坛上的人，谁也不希望掉下来。
木可柯在南长宁眼中就是一座大山，是触不可及的存在，她不希望那个人从神坛坠入泥潭。
楼佳佳对这两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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