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然倚靠在办公室外的墙上，身上披着季时序的校服，发丝一缕一缕的粘在鬓角，十分狼狈。季时序拿着请假单从办公室里出来，老姚跟在后面，看到楚星然的模样皱了皱眉：“别怕，孩子，这个情况我会和学校反应的。”
楚星然微微躬身：“谢谢老师。”
“走吧。”季时序揽过楚星然的肩膀。
楚星然木然地跟着他，好久，她听到了季时序的道歉：“对不起，每次都是这样来迟一步。”
楚星然看向路上被晒得干枯的梧桐叶，捡起一片在手中慢慢旋转：“网络真的很可怕，它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以前我不懂那些因为网暴而自杀的人，只觉得因为别人在网络的胡言乱语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是非常可笑的事情，直到我自己经历了，我才切身体会到到处于这种境地，会有多么难受。”
季时序握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你···”
楚星然对他笑笑：“当然，我不会干傻事，我内心很强大。”
德兴的大门在楚星然受到网暴的第三天，被顾云州的脑残粉用油漆泼了，来人还非常嚣张：“什么最好的高中啊，教出了这种学生。”
校长被惊动了，铁青着脸，让身边的人报警：“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我们的学生不是好欺负的。”
学校的公关做的很快，校长的话说完半个小说后，学校就在微博上发了一个声明：
近日，有关我校楚星然同学的不良言论在网上传播，这一行为，严重学校正常的教学活动，对楚星然同学的身心都造成了伤害。楚星然是我校优秀的学生，以下附图。希望网友们理性判断，不要在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此微博一发，在网络上立刻引起了轰动。
【第一名，看清了吧，总没人说是p的。】
【那又怎样，成绩好，人品不行。】
【楼上，可消停点吧，说真的，你家哥哥没有那么多人要抢。】
【就是啊，抱走我们的学霸小美女，娱乐圈的乌烟瘴气别漫到我们读书人身上】
接着顾云州和《一起去上学》节目组纷纷转发德兴的微博，让大家别再把注意力放在素人身上。
许念禾看着顾云州发的微博，冷哼一声：“现在才发，要不是学校看不下去出手解决，他估计还得在后边薅羊毛呢。”
舆论的形势慢慢偏转，不少高校的学生纷纷为楚星然发声。
【什么时候，长得好看也成错了。】
【论当今网友的戾气有多重。】
【很多网友都是女性吧，同为女性，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女生那么苛刻。】
【最早发视频带节奏的那个人也是德兴的学生，对自己的同学这么狠，有没有人扒一扒啊。】
【这就去了！】
不光网友，学校也通过查找监控找到了那个躲在后台的女生。楚星然换好衣服回到学校的时候，女生已经被叫到教务处了。
楚星然推开门，就对上了女生的视线。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长相中规中矩，皮肤有一些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马尾低低地扎着，露出一些头皮。
教导主任拍拍桌子，表情很严肃：“王静，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么恶劣吗，你知道楚同学和学校遭受到多少舆论的压力吗？”
王静没有应声，垂头看着瓷砖上的黑点。
楚星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我抽屉里的白裙子也是你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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