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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按着关越脑袋,一手拿着牙刷,给他刷完牙,在他脸上涂剃须泡沫,注视他的双眼,小心地给他刮胡子,面部距离挨得很近,彼此呼吸都有点急促。

    “要小心不能把总统的脸挠破了……”天和低声说,“完美。”

    大浴缸里放好水,天和又和关越进去,一起洗澡。

    关越:“……”

    天和:“……”

    “都不能动了,”天和笑着说,“还这么不老实。”

    普罗:“我准备好了,你们呢?”

    天和:“今天论坛上,你注意给关越留点发挥的空间,他快要能说话了。”

    普罗:“没问题,昨天晚上,我入侵了宴会厅的监听设置,窃取了他们今天即将发难的议题。”

    天和给关越换上西服,推着他进了电梯,epeus众人等在酒店大堂里,佟凯有点焦虑地说:“还没恢复啊。”

    吴舜现在是代理商务总监的职位,显然非常紧张,还在低头看稿子。

    天和算了下时间,应该是恰好到论坛结束后,今夜关越能恢复正常,便轻松地说:“今天我尽量不说话,交给你了,吴舜。”

    佟凯说:“他没问题的。”

    吴舜说:“要么还是佟总上吧。”

    江子蹇道:“你最合适!”

    “对对!”众人一致道,“只有你了!”

    大伙儿纷纷拍吴舜的肩膀,吴舜忙摆手示意别逗他玩,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天和倒是不担心今天吴舜会发挥失常,毕竟以前在政府部门时,吴舜因为形象实在太好,还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发言人。但以前归以前,打打官腔就过了,记者也不敢太刁难一个副处长。epeus毕竟是自己的事业,吴舜非常重视,导致整个人都绷得非常紧。

    作为产品总监以及代理商务总监,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吴舜都是参加今天论坛最合适的人选。

    普罗说:“来点音乐,可以缓解紧张情绪。”

    天和:“那是的,大家一起听听如何?”

    普罗:“交给我,出场的背景音乐我已经准备好了。”

    早上九点四十五,主会场中,环形led大屏幕上呈现出上午的论坛主题:ai与人类光荣未来。会场座无虚席,只能容纳四百人的大会议厅挤进了上千人,或三两人挤一张椅子,没位置的便席地而坐,摄影机已就绪,预备直播。

    电视节目主持人:“今天是epeus在硅谷发布会后,第一次正式亮相国内的产业峰会,在为期两个小时的论坛里,三家机构与研发专家,将与越和创始人对他们最新发布的人工智能产品,普罗米修斯4.0,展开一场思维的碰撞,带给我们智慧的火花,让我们拭目以待……”

    突然间,门德尔松《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响起,会场大门砰然打开,天和推着轮椅,吴舜跟在后面,走进了会场。

    所有来宾齐齐转头,望向红毯上坐轮椅的关越、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的吴舜,以及濒临崩溃边缘、按着耳机咬牙切齿的天和。

    “快给我换一首!”天和说,“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格式化的!”

    江子蹇:“普罗!不要放这种歌!我们成为全场焦点了!”

    普罗:“事实证明,这个行为非常有效,吴舜的紧张情绪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天和:“快!现在!给我换歌!”

    音乐一转,“who care”版的《拉德斯基进行曲》响起,天和一手扶额,中央大屏幕开始循环播放andy配音的“whowhowho……who、who care”刹那全场哄笑,关越的神操作登上了那天的金融时报头条,时隔半年多,大家自然尚未忘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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