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他的体温逐渐发烫,极力克制的呼吸间好像点着了火。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抱起,卧榻上铺了柔软的狐狸毛,她的身子落下时,绵软如云的触感令她几乎整个陷进去。
眼神交织,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浮动在潮湿的空气中。
“涟儿……”
夜晚的气息孤单又悸动,他的声音带着隐约沙哑,一晃而过,她的心脏像是被灼伤出一条痕。
“你身上还有伤。”宴涟漪的嘴唇抿了一下,但并未将他推开。
他的呼吸忽近,身体试探又得寸进尺地前倾,直到遮住了所有光线,落在宴涟漪腰侧的手引起薄薄战栗,从脊椎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会小心些……”迷蒙间,宴涟漪听见他的声音洒在耳畔。
温柔而缓慢的缠绵,将每一个细微的震颤都无限放大,她被炙热的海浪包裹着,时而风平浪静地漂浮,时而被高高抛起命悬一线,然后眩晕着跌落。
姜漓背后满是伤痕,她的手不敢触碰,只能揽住他的脖颈,将他身子压得更低。
缠绵的雨到后半夜才歇,湿漉漉的水痕溢满了青石板路,随着微风摇晃,叶片间承接的水滴轻轻滑落,融于春色之中,如她洇湿眼尾的热泪。
“子煜?”
宴涟漪在床榻内侧歇下,意识已陷入半梦半醒的朦胧,眨眼的瞬间,看见黑暗中姜漓的目光,脉脉凝视在她身上。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的气音很轻。
半晌,姜漓唇瓣微动:“怕我一醒来,就看不见你了。”
宴涟漪没有回答,身子往前靠了靠,头枕在姜漓肩窝处,他紧绷的身子隐约在颤抖。
“涟儿,我离不开你。”半晌,他低声道。
她心尖忽而有些酸,抬眸凝望他,隐隐看见窗外如水月华倾泻而落,平静流淌着,填满殿内每一个缝隙。
“子煜,我不会走的。”她不厌其烦地向他保证。
宴涟漪伸手抚上姜漓的侧脸,他眼中冷冽的气息渐渐柔和下来,偏头吻了吻她的掌心。
姜漓嘴唇柔软,带着小心翼翼的炙热,她从中察觉出隐约的忧伤。
“睡吧。”
国事却似乎愈发繁忙起来,姜漓身上带着伤,却一刻也未懈怠。
好在姜漓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几分,把身体照顾得妥当,他身上那交错纵横的鞭伤也几乎大好,许多连疤痕都消失不见,他去校场练兵的次数显而易见的多了,许是因此,他常在夜里缠着她。
每每见到他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宴涟漪都会由衷感叹年轻真好。
“这几日来了许多外邦使臣,司制房收了一颗百年难得一遇的明珠,正好凤袍几乎已完工了,小姐可要去看一眼?”
玥彤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宴涟漪自然地接过一饮而尽。
姜漓的医术十分精湛,这几月更是不计成本地替她寻了许多良药。
如今后宫空虚,宴涟漪身边少了那些勾心斗角的杂事,身子也随着万物复苏,肉眼可见地强健了许多。
宴涟漪稍稍思索,笑道:“如今时节正花团锦簇,出去走走,也算不辜负那春光。”
到司制房的路程并不远,宴涟漪甚至未乘轿辇,信步路过御花园中。
为免惊扰她赏景,御花园内洒扫的宫人都识趣退避三舍,清风沿着空旷的道路徐徐吹来,四处花香芬芳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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