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名叫季人杰，是季宝斋的主人。
他平时就住在这个破祠堂里面，赖皮橙貌似和他还有点关系，但绝对不是雇主和员工的问题。
赖皮橙在说明来由后，被季人杰一句：“既然这样，那你走，你留下！”就给打发了。
赖皮橙听后如蒙大赦，眨眼间就开车跑没了影。
我跟着季人杰进了祠堂。
“年轻人，怕不怕？”
在路过头顶那些纸人时，季人杰忽然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怕。
真鬼我都见过几次了，区区一堆纸人有什么好怕的。
老头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然后说道：“不错，你这小子挺有意思。”
我听这话，怎么总感觉这老头的话里有话。
他那双老而不昏的眼睛贼亮贼亮，就好像能看穿人一样。
我跟着老头来到了祠堂的正厅。
老头点燃三支长香，稳稳地插在了神台的香炉上，恭敬地对着一个无名的牌位拜了拜。
“你知道什么是术士吗？”季人杰问道。
“道士？”
老头摇了摇头：“不一样，有区别！”
我有些吃惊，原以为两者都是同一个职业，只是叫法不同罢了。
但季人杰却说，术士和道士，最开始其实是两个职业。
术士是指那些专门修行法术神通，身怀奇异术法的苦修之士，是能够借助天道之力驱风御雷的人。
他们注重法器的使用与锻炼，追求的是以凡人之躯，掌握天道的力量。
而道士，则是以道教道义作为立身之本，讲究遵循自然之道，修炼的是呼吸吐纳修身养性的长生。
这类人注重一些丹药的炼制，追求的是以血肉之躯，与山川日月同辉。
“所以，其实懂得驱邪捉鬼的，应该叫术士才对！”老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不用说，这眼前这老头肯定就是一名术士，跑不了了。
“那为什么现在都说懂抓鬼的是道士，而术士却没有人提起呢？”我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术士也有好坏之分，法术神通能够救人，也能够害人，所以......”
所以什么，老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两眼盯着我看。
于是我尝试着说道：“所以，有的人就故意抹去了术士不提，把与世无争的道士给搬上了台面。”
“久而久之，人们就只记得道士会捉鬼，而术士就很少有人再去提及。”
季人杰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不错，你小子挺机灵，比之前那些年轻人好多了。”
靠，原来这才是工作面试！
如果我答不上来，那岂不是也会像赖皮橙一样，被老头直接下逐客令？
“好了，你先回去，等过三天后再来，我就不留你小子吃饭了！”老头挥了挥手说道。
什么？回去三天后再来？
还没开始上班，就已经放假了？
走出季宝斋，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心想这季老头可真是个怪人。
但又能当三天咸鱼，对于我这种散漫惯了的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情。
我走出村口，点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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