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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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谦推门进了书房。他先是环视了四周,后乃慢慢走到太师椅旁,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来了起来,掸了掸灰尘,又将衣服放在了椅靠上。尔后他又走进了屏风里间。里间躺在床上的泰澍兀自喘着粗气,直到看到进来之人乃是龙谦,他才无力地喊道,原本是龙将军,吓死小人了!龙谦问道,怎么躺在了床上?须知此床乃大将军平日休息之所,你怎可坦然自若地睡在上面?泰澍一边挣扎着欲起身,一边说道,将军有所不知。适才您和诸位老爷一同走后,过了一段时间便有两人在院外大呼小叫的,我因怕有人相识,便不敢出门张望。我只道是这二人张望交谈一段时间见书房无人便会自行离去,就坐在凳子上没打算动弹。屋外果然一会儿便没有了这二人的声音,我只道他们已然离去,谁知此刻小人突然感到房门被从外向内推动,接着一阵风吹进来将椅子上的衣服吹落。小人惊吓不已,只道是有人私自开门闯了进来,我若是这般被人看见,就大事不好了,想到这我就赶忙找地方躲藏。可是这屏风里间,除了此床,再无别物,小人只好慌忙躺在床上,用背子盖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出一丝儿脸面。我这般无奈之下仓促行之,还请将军和大将军恕罪。龙谦笑道,大将军还未这般不通情达理。可是外面有人进来吓到你了?泰澍说道,我当时用被子蒙着眼睛,只觉得有人靠近,吓得我怎么也不敢扯下被子。直到外间的那两人去而复返,谈起话来,我才敢把脸露出被子外面来。现在见到了将军,小人平静了许多,想是小人天生胆小,一碰到紧张的事情就自个儿吓唬自己造成的假相。龙谦又笑道,你到是会安慰自己。你且说了半天,为何还不从床上起来?泰澍见问便脸红地说道,还请将军搭把手,扶我一把。我这里适才太过紧张,竟然浑身瘫软,再无力起身来。龙谦也是诧异,皱眉说到,你这厮如此絮叨。便走到床前,一手伸到泰澍腰下,一手扳着他的肩膀,用力将泰澍扶了起来。泰澍起身坐在床上,龙谦便觉刚才扶他腰下的那只手,竟满是汗渍。龙谦不动声色地说道,没用的奴才,你该不是尿床了吧?泰澍慌忙以手下探腰间相拭,然后不停地摇头对龙谦说道,没有没有。小人只是天生如此,一遇到紧张的事情便浑身冒汗,如浆洗般汗淋全身。龙谦又问道,你适才说有人推开书房之门?泰澍想了半天,摇头说道,我没有看见有人推开门,想是院外吹进来的风将书房之门吹了开来,我误以为有人要进到书房来,便赶紧躲了起来。龙谦笑道,何故胆小如此?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将你吓到瘫软无力?以后遇到这种动静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省得被人说没出息。泰澍红着脸低头说道,小人向来敏感,也能时时凭感觉避开危险。只是今日之事,还请将军不要向外述说才好。龙谦板着脸说道,他日有人相问,我便说泰澍惊吓之下,便溺不禁。泰澍一听龙谦这般吓唬,赶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驸马爷不能这般唬弄小人,若是这般传出去,小人在他人面前还有何颜面。龙谦忍着笑,对他说道,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吧!你只要不对外说出今日之事,我便替你瞒下这事。泰澍听后连忙叩首道谢。龙谦笑出声来说道,你要是怕有人问,赶紧把床上收拾干净,大将军一会就要回书房来了。泰澍听言,赶进起身,忙不迭地将床上湿透了的被褥收拾起来。

    胡太医一行人急匆匆地朝龙忠住处赶去。进了屋里,只见龙大将军坐在龙忠床前,双眉紧锁,已是等候多时。胡太医忙上前见了礼。龙大将军开门见山地问道,胡太医,不知家兄伤势如何,可否详细说来?胡太医说道,吾观龙校尉虽身中多处箭伤,失血过多,伤势危重,然此等创伤,不足以夺走其体内元气。下官只要以药行气活血,当可使内生肌理,表外愈合。然龙校尉体肤多处烧伤,体液渗透布带,若是换作常人,恐早已难以忍受痛楚,就此西去。刀箭之伤,可以外药敷之,以布扎之,再服以药调理精气神,当可痊愈。然烧伤之处,体液乃元气之精华,此时外渗乃以体内元气之寒欲灭外热烧伤之处,如此之下,当大量损失龙校尉之体内元气神,伤其根本。再者此时体液内外交换,恐外邪入侵体内,引起风症当加重体内症状。故当今之际须龙校尉本体乃生求生之**来调动其体内全部精气神而奋真元而驱外邪。故此本身之**非外力可调可比,可收可养,须得龙校尉自发而始为之,外力不可助也。龙校尉吉人天相,数十年几番死里逃生,其求生之本能异于常人,此番也定能逢凶化吉,度过此关。龙大将军胡太医所言,频频点头淡淡地说道,不知家兄此番光景几日可大安?胡太医说道,若是能度过后日日出,当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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