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带是没有法律的，顶破天的是规则，这片土地上的人可能上午还是个体谅他人的好人，下午便抄起家伙杀人不眨眼。恋爱对于土生土长的广屿人来说是奢侈品，难得拥有会倍加珍惜，此外全然淡漠。】
【比较极端的例子吧，有些女人为了生存什么都出卖了，**，尊严，唯独她们不会出卖爱情。很突兀很奇怪吧，在这片灰土上，本该最无聊的感情，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信任啦、忠义啦，一文不值，却又是无价之宝。】
琳芝听完苦笑了两声。
【好理性好具体的爱情。】
我陪笑两声。
【毕竟要活着，露茹是露茹，他处是他处。】
【你真的能理解吗？】
【琳芝应该没到过实地去看看吧，海上列车的周遭可算不上“灰色”。】
琳芝没有表现出不快，她平静地说道：
【葬铃的糙米病导致了皇都的大饥荒，之后那群疯子又烧毁了安尔港的所有粮食，那次入侵的时候，我也在宫里，在皇女的身边陪她，大司祭为她安排的三餐总工只有半碗荠粮。饥饿……确会令人疯狂。】
话题沉重。
饥荒和疯狂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散步绝望的学者，走投无路的士兵，野心勃勃的权贵，这些人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首都皇都的硝烟战火，从灰色地带延绵过去的战火。
我见过很多可怖可惧的场景，被炸平的掩体后焦黑的尸堆，血肉磨坊内的残肢断骸，最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这无关人性，习惯了就是习惯了，麻木了就是麻木了，当胃不再为此而痉挛，四肢不再因此而战栗，指令声不再结结巴巴，我知道我熟悉了生死。
琳芝接下来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我不会说能体会灰色地带人的喜怒哀乐究竟如何，我只能说做好我能做的事，或是趁着年轻拼一把！】
【那你老了就不拼了？】我学着用她“惯用”的语气回道。
【我永葆青春。】
……
空域，一月三十一天，年三百七二十日，十五岁便是五千五百八十个日夜。再怎么说下去，也不过是两个小青年的呓语罢了。
露茹的生活让我得到了不少感情，高兴，伤心，烦恼，忧愁，尴尬，愤怒……这些我都能感受并表现出来，而琳芝带给我的是截然不同感觉。
我不再是那个枪手了，那个靠开枪后的火药味提醒自己依旧活着的枪手，我希望灰色地带的人都能这样活着，而这次我希望我不止是希望而已。
……
【喂，喂，小先生对政治联姻怎么看？】
能怎么看，贵族们的所谓职责，还有以此为荣的。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如果这对夫妻能够恩爱的话，对吧，自己的家人都不好好对待的人，怎么能指望他真挚对待他人呢？灰色地带不是标榜自由吗，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之一呢。】
啊啊，好好好，自由，自由。
【你有在听吗？在想那个见面给你三枪的女孩吗？我学她的样子时，你有开心吗？】
布伊吗，你要是不提，我可能都不会想起来……
【我可都知道，关于小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哦，小先生，小灰？喂喂？】
……
嗯？
回过神时，琳芝正傲气地指着我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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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极端的例子吧，有些女人为了生存什么都出卖了，**，尊严，唯独她们不会出卖爱情。很突兀很奇怪吧，在这片灰土上，本该最无聊的感情，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信任啦、忠义啦，一文不值，却又是无价之宝。】
琳芝听完苦笑了两声。
【好理性好具体的爱情。】
我陪笑两声。
【毕竟要活着，露茹是露茹，他处是他处。】
【你真的能理解吗？】
【琳芝应该没到过实地去看看吧，海上列车的周遭可算不上“灰色”。】
琳芝没有表现出不快，她平静地说道：
【葬铃的糙米病导致了皇都的大饥荒，之后那群疯子又烧毁了安尔港的所有粮食，那次入侵的时候，我也在宫里，在皇女的身边陪她，大司祭为她安排的三餐总工只有半碗荠粮。饥饿……确会令人疯狂。】
话题沉重。
饥荒和疯狂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散步绝望的学者，走投无路的士兵，野心勃勃的权贵，这些人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首都皇都的硝烟战火，从灰色地带延绵过去的战火。
我见过很多可怖可惧的场景，被炸平的掩体后焦黑的尸堆，血肉磨坊内的残肢断骸，最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这无关人性，习惯了就是习惯了，麻木了就是麻木了，当胃不再为此而痉挛，四肢不再因此而战栗，指令声不再结结巴巴，我知道我熟悉了生死。
琳芝接下来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我不会说能体会灰色地带人的喜怒哀乐究竟如何，我只能说做好我能做的事，或是趁着年轻拼一把！】
【那你老了就不拼了？】我学着用她“惯用”的语气回道。
【我永葆青春。】
……
空域，一月三十一天，年三百七二十日，十五岁便是五千五百八十个日夜。再怎么说下去，也不过是两个小青年的呓语罢了。
露茹的生活让我得到了不少感情，高兴，伤心，烦恼，忧愁，尴尬，愤怒……这些我都能感受并表现出来，而琳芝带给我的是截然不同感觉。
我不再是那个枪手了，那个靠开枪后的火药味提醒自己依旧活着的枪手，我希望灰色地带的人都能这样活着，而这次我希望我不止是希望而已。
……
【喂，喂，小先生对政治联姻怎么看？】
能怎么看，贵族们的所谓职责，还有以此为荣的。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如果这对夫妻能够恩爱的话，对吧，自己的家人都不好好对待的人，怎么能指望他真挚对待他人呢？灰色地带不是标榜自由吗，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之一呢。】
啊啊，好好好，自由，自由。
【你有在听吗？在想那个见面给你三枪的女孩吗？我学她的样子时，你有开心吗？】
布伊吗，你要是不提，我可能都不会想起来……
【我可都知道，关于小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哦，小先生，小灰？喂喂？】
……
嗯？
回过神时，琳芝正傲气地指着我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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