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色-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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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天”为名的三都学士们,我们的实践将从加强蓄能强度到理解蓄能本身,我们的逻辑将数学化,我们的推理将演算化,我们的技艺将能被量化——】

    琳芝踮起脚,抬起头——

    【你们都知道作家阿尔格伦写在《三都岛夜色》末尾的那句话:“研究灵工如断胫远行,三都的天空是黎明的夜色,永远得不到光明……”

    而今天,就从今天起,我们将分割那片黑夜,就如曾经的天启之九月带我们仰望三都的天空一般,灵技将引导我们勘破三都的黑夜!

    我们会与所有相信自己可能性的人继续远行,走到天工师阿尔格伦看不到的远方。是的,今天,就从今夜开始,三都的夜色不再朦胧虚幻;

    是的,不必犹豫不必彷徨,今天,就从今夜开始,三都的夜色中将会有群星,将会有明月!】

    琳芝踮起脚,抬起头——

    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

    ————————

    《三都岛夜色》最后选段

    (没够3000字,从设定集搬过来凑字数的)

    与其用花言巧语去美化事物,倒不如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道出事物的真相。真相本身已足够残忍,真相本身也已足够美丽。

    对于大多数人,不单包括灵控机师们,我们并未存在于正确的地方,而是出现在错误的位置上,我们决定了错误,而不是我们注定错误,可我们现在注定选择了错误。

    由于理论的缺陷,我们虚构出了一种情况,一种可被观测但不可控制的情况,我们强行把自己放入其中,导致了什么呢?交杂而错误的多种——巧合的是,我们只需要更强力的爆炸,更强劲的混乱刚刚好。

    当我们自顾自地将博物学家们以血肉浇灌出的职业冠以“天”字时,想要走出死胡同便更是加倍的困难——我不幸地看到人们以冲击“伦斯的铁壁”(注1),以撞得头破血流为荣。

    在理智的时候,我们关注事实,只关注真实情况的时候,我们丢失理智。真相总比托词好,说出真相的环境却比鱼人族的交配地(注2)还要糟糕。我们生活在海洋的这一边,却丧失了对另一边的憧憬,我们制造着没有灵魂的爆炸物,忘记了精巧本身的含义。

    (注:以上内容仅出现在1400年初版的赠刊中。)

    每当走在那条能看到海上列车长长铁轨的堤岸(注3)上,我都会想起很多事,就如我常常遇到凛冽的海风,那儿的风比别处刮得更为生猛。往北走的话,随着列车入港,那风就狠狠抽你的右脸,警告着我要知耻,这时候我就把左脸也转过去让她打,没有其他别的意思,肿起来均匀点显得好看。

    我喜欢在灵感枯竭的时候,烦心的时候,被老婆打时候来这儿走走,尤其是晚上。因为上述这些都是我不麻烦别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那时,和我提笔写下这些文字的这时,我都不是一名天工师,是的,我是一名作家,所以我拥有另一个世界。

    我看到长堤蓄有泥土的缝隙里生长着常绿的青草,偶尔叫几声的渡鸦静待着月亮离开。

    可三都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仔细看看竟也没有星星,而这片没有光亮的夜空却是那样的虚幻迷人,让无数人沉沦其中——他们已然忘了没有云遮掩的天空是要有月亮和星星的。

    哦,原来我仍是个天工师啊……

    朋友们,研究灵工如断胫远行,三都的天空是黎明的夜色,永远得不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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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伦斯的铁壁”指1231年博物学家、历史学者伦斯·本·蚕提出的假说,其主体内容为预测“魔力闪点”现象以及达到魔力闪点的具象化的方程不存在有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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