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用花言巧语去美化事物,倒不如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道出事物的真相。真相本身已足够残忍,真相本身也已足够美丽。
对于大多数人,不单包括灵控机师们,我们并未存在于正确的地方,而是出现在错误的位置上,我们决定了错误,而不是我们注定错误,可我们现在注定选择了错误。
由于理论的缺陷,我们虚构出了一种情况,一种可被观测但不可控制的情况,我们强行把自己放入其中,导致了什么呢?交杂而错误的多种——巧合的是,我们只需要更强力的爆炸,更强劲的混乱刚刚好。
当我们自顾自地将博物学家们以血肉浇灌出的职业冠以“天”字时,想要走出死胡同便更是加倍的困难——我不幸地看到人们以冲击“伦斯的铁壁”(注1)并以撞得头破血流为荣。
在理智的时候,我们关注事实,只关注真实情况的时候,我们丢失理智。真相总比托词好,说出真相的环境却比鱼人族的交配地(注2)还要糟糕。我们生活在海洋的这一边,却丧失了对另一边的憧憬,我们制造着没有灵魂的爆炸物,忘记了精巧本身的含义。
(注:以上内容仅出现在1400年初版的赠刊中。)
每当走在那条能看到海上列车长长铁轨的堤岸(注3)上,我都会想起很多事,就如我常常遇到凛冽的海风,那儿的风比别处刮得更为生猛。往北走的话,随着列车入港,那风就狠狠抽你的右脸,警告着我要知耻,这时候我就把左脸也转过去让她打,没有其他别的意思,肿起来均匀点显得好看。
我喜欢在灵感枯竭的时候,烦心的时候,被老婆打时候来这儿走走,尤其是晚上。因为上述这些都是我不麻烦别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届时,和我提笔写下这些文字的此刻,我都不是一名天工师,是的,我是一名作家,所以我拥有另一个世界。
我看到长堤蓄有泥土的缝隙里生长着常绿的青草,偶尔叫几声的渡鸦静待着月亮离开。
可三都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仔细看看竟也没有星星,而这片没有光亮的夜空却是那样的虚幻迷人,让无数人沉沦其中——他们已然忘了没有云遮掩的天空是要有月亮和星星的。
哦,原来我仍是个天工师啊……
朋友们,研究灵工如断胫远行,三都的天空是黎明的夜色,永远得不到光明……
(注1:“伦斯的铁壁”指1231年博物学家、历史学者伦斯·本·蚕提出的假说,其主体内容为预测“魔力闪点”现象以及达到魔力闪点的具象化的方程不存在有效解。)
(注2:鱼人,雄性半鱼半人,雌性半人半鱼,鱼人繁殖期外的性行为与繁殖无关。
鱼人十年一次集体繁殖,每次繁殖就是一场野蛮而持久的聚会。
多只雄性会按照雌性所决定的队列与其战斗到力竭,每一次雌性到达排卵点都会排出1到5不等的卵,且每次排卵只有一枚为真卵,而雌性要排够100枚左右的真卵后,她的任务才算完成。整个过程没有休息,鱼人的繁殖地充斥着“汁液”,也因此极度脏乱。)
(注3:指安娜霍夫特港口南面的无名长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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