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此时观那锦衣男子血气之盛,怕是已从后天入先天,心里犯糊涂了。
按理来说,有这般实力的先天武者,若不是从军,便是从商,即使效力朝堂,也该在州城之地担任要职,怎么会委身于一处县衙?
这背后定然有隐情!
此时又听那两人再次交谈,江宁凝神听去。
老道一番告罪后,锦衣男子适才说道:
“今日亥时我会再送一批人过来,这次运气不错,抓了几名炼气者,对血池的帮助极大,利用得当,未尝不能在三日内完成。”
老道听他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保证按时完成。
锦衣男子说道:
“三日之期是极限了,南东道缉妖司三日之后将轮换出人手,若是不抓紧时间,真被那兄弟二人告到了润州去,我与大人自然有法子脱身,可你就不一样了,一介私自修行邪术的散修,被抓去了缉妖司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
老道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却也明白与虎谋皮,这是必然要承担的风险。
锦衣男子见威慑已够,又说道:
“放心吧,只要能按时完成,破开了这棺材禁制,我家大人不会毁约,那旱魃如约归你,好处也自然少不了你的。”
老道只能苦笑拱手道:
“那就劳烦你替我谢过太爷了。”
锦衣男子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不再逗留,转身便要离开这墓室。
江宁见着了,连忙往后先行退去。
等到那锦衣男子离去,老道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化为了阴沉,寻了个理由叱骂数落了那八个倒霉的妖怪一顿,这才盘膝坐下,引导血池之力缓慢炼化棺材上的禁制,伴随着棺材之上的符文不断变得模糊,血池之水也在不断减少。
江宁退出隧道后,寻了个角落藏了起来,那锦衣男子不一会儿便钻出身来,往四周扫视了一眼,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便拍拍衣袖离开,路上的小妖们见着了,纷纷畏惧地退开,不敢近他身去。
江宁尾随那锦衣男子走了一截,见他翻身上了一匹红瞳双角,脚踏祥云的白马顺着山道跑没了影后,琢磨了一会儿,折返去寻找燕高牛和燕高龙两兄弟。
不管那墓室内究竟有什么秘密,眼下先将村里还幸存的人救出来要紧。
江宁变回人身,往枯木林走去。
燕高牛看见了他,喜道:
“道爷,情况如何了?”
江宁面色沉重,将所见所闻与那兄弟二人说了一遍。
他们一家老小,皆没了性命。
“那些畜生啊!”燕高龙听完后双目赤红,跪地压抑着怒号,恨只恨自己没本事,既不能斩杀那老道,又不能尽早搬来救兵。
而燕高牛耷耸着脑袋,面如死灰,双目没了神采。
燕高牛与燕高龙本是堂兄弟,燕高龙父母早亡,很早就离家出门闯荡,也是几年前才带着一个漂亮媳妇回到村里定居,生了一对儿女。
燕高牛却不一样,他的妻儿,他的父母,都没了。
江宁叹气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等那二人发泄了一会儿,从芥子须弥中取出两壶酒水递了过去,随后说道:
“逝者已逝,还望节哀,眼下村里还有一些人幸存了下来,将生者救出来,便算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了吧。”
兄弟默默接过酒水,燕高牛仰头饮下,烈酒灼热在胸膛回荡,他一抹嘴,沙哑着嗓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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